“这江南水患,主要是他们江南的官员,一个个头上都担着天大的干系。”

    “结果那个知府却总是出言阻拦,其中必有原由。”陈良淡声道。

    “我听说,那个知府是中书省派下来的。”

    “在中书省,貌似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那他阻拦我们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里是江南,他们都是南方官员,看我们北方官员来管他们的事,心里不服气呗。”

    此话一出,陈良当即摆手道:“不要乱说。”

    “江南水灾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发灾,也没听说要挖排水渠到人家家里去的。”

    “那个知府说了,要让我去跟那些商贾官员商量。”

    “他们只是不想得罪人,让我们去当这个坏人罢了。”

    闻言,立时便有人不服气道:“江南水患是他们江南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当这个坏人?”

    “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总在那想着得不得罪人。”

    “要是治不好,等陛下把他们脑袋全砍了!”

    “要是把他们脑袋全砍了,你觉得陛下会放过我们吗?”陈良反问道。

    听闻此言,众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一个个哑口无言。

    当时陈良自主请命下来,若是治不好,他们脑袋也得留在奉天殿上。

    一时间,众人心里亦颇有些怨言。

    “这个陈良,当初自己要整,却把我们拉下水。”

    “本来我们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现在下来治水。”

    “受了这么多苦不说,还遇到这么大阻碍,水还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