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前两天打依汾师大男排赢球后的场景,雷大娃马上就想起自己队员赛后庆祝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于是不再诧异,只是惋惜。

    “去年刚拿回冠军,今年拱手相让?”

    当然是很不理解,尤其雷大娃感觉经过这一年依汾八中不要说拿这个市级冠军,就是拿省中学生锦标赛冠军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笑了笑王动才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哥,这么说吧,按照去年的报名办法,咱们组三个队,可以拿‘春风杯’前三名,只是,有意义吗?我觉着这个‘春风杯’再不改革,就没有办下去的意义了。”

    摇头说“大道理我都懂”,雷大娃伸手把吃喝了一半的碗推到一边:“为球队未来,你有你的长期规划,我无条件支持。只是不拿这‘春风杯’,面子上过不去吧?另外,我就想不通,就算扩大到大学队也参加,依汾市现在还有哪只球队可以跟咱们叫板?就算让,怎么让?难不成弄个四队故意输球?”

    不再卖关子,王动也放下筷子:“谁说依汾市‘春风杯’就必须是依汾市的球队?哥,你这个依汾市排协的副主席能不能召集个会,提议把‘春风杯’弄成个全省或者全国邀请赛,把高胜利的河大附中队伍拉过来,把韩超的大学生队也拉过来,我也可以联系陈维嘉,把他们俱乐部U18以下的队伍弄一支过来。”

    马上拍手叫好,“一步步来,先弄成全省邀请赛吧”,大娃很是开心:“此举既锻炼了队伍,还检验了我们的办赛水平,为接下来的全国初中生排球赛积累经验。”

    “你说这个事情我就有食欲了,要不然这半碗丸子汤肯定喝不下去”,雷大娃说着话又端碗:“但我不明白的是,市里保证参赛队伍都是中学生队,你要邀请的队伍水平又是省内大学、中学的顶尖球队,比如河大及其附中球队咱们能对坑,其余依汾市中学队估计都是零比三,参差不齐一边倒的比赛怎么比?你肯定想好了,一股脑说吧,别让我猜了。”

    点头,王动很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我初步考虑这次‘春风杯’弄成三个组别,也就是三个冠军,比如,依汾市原有的球队继续维持,再弄一个高水平组一个低年龄组……”

    “等等”,雷大娃打断王动的话:“你这么分组没问题,咱们兵强马壮完全可以出三支队伍,那么,你是准备三个冠军都不要了?”

    “对”,王动点头:“算不上壮士断腕,就是个教训,这帮兔崽子最近过于张狂,我必须给他们的成长之路上增加些荆棘。”

    “不露痕迹”,王动看着丸子汤上渐淡的汤气接着说自己打算:“这个事情就咱俩知道,关键比赛甚至可以动用裁判‘做手脚’,用尽心思也要让咱们输一次,彻底地输。”

    这个是球队成长必须的,雷大娃懂,随即就开了个玩笑:“田忌赛马,就算河大他们都来的是主力,如果我是你,起码拿回俩冠军。”

    撇了撇嘴,王动很不赞同地口气:“哥,田忌赛马那是个游戏,如果真上了战场,按他跟齐威王这个赌赛,我估计田忌跟他的马都活着回不来。”

    豁然开朗,雷大娃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

    又聊了些其他事情,俩人吃完早饭,关于冯家兄弟都没再提。

    说起来,高飞尽管年龄不大,但骨子里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的本意是钱退回来就算了,这兄弟俩平常也为人谦卑,并不招人嫌,只是,那个发现无意发现哥俩偷钱的队员嘴碎,这个事情就传开了。

    昨天下午训练结束,王动看几个队员嘀嘀咕咕,刚开始没理会,后来赵文琪就到他跟前说了这个事。顿时就火了,随即把冯续波、冯续涛叫到跟前问了情况,这俩兄弟几乎没有辩解就低头承认了。

    这是无法容忍的,于是马上召集队员集合,尽管不愿意说具体啥情况,得给这兄弟俩留下脸面继续在依汾八中读书,并且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住球队的人,但措辞严厉:“冯续波、冯续涛现在起退队,再也不许进这个球馆,收拾东西马上滚蛋!”

    看这俩孩子垂头丧气出去,心里实在不忍,训练刻苦为人谦卑,当初挖来很是欣喜,肯定是可造之材,但这不是犯糊涂而是太过分,尤其面对球队管理,来不得任何其他情绪,随即转头:“这个事情到此为止,我再听到任何人再多啰嗦一句,开除出队。解散。”

    当晚心里不舒服,刚回到家雷大娃电话就打来了:“没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