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有专门的药箱,他以前伺候过夏安,清楚的知道位置。

    他迫不及待地借着昏暗的灯光,强忍着忍痛,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楼下,打算自己上药。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疼痛无比,像踩在了针尖上,脚步虚浮,尤其是下楼的时候,不得不搀扶着楼梯才能勉强下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最后几步也是摔下来的。

    夏安打的他很重,让他的头顶像顶了千斤重担,除了疼痛之外,还有说不出口的心里疼。

    他整颗心已经变得麻木不堪,可还是会觉得压抑和失望。

    在经历了多种自我攻略下,他终于强撑着来到了熟悉的放着药箱的位置,可却发现并没有!

    这让他整颗心坠到了谷底。

    他不甘心地以为自己记错了,又在熟悉的地方找了几圈,发现根本没有。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夏安让人把药全部都藏了起来。

    他身体跌倒在地,靠着冰冷的墙面,看着昏暗又偌大的客厅,却忍不住掉下来眼泪。

    他实在心里委屈。

    眼泪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止不住了。

    他伸出手,在脸颊上抹了一把,但却没有用。

    “我真不想活了!”

    秦槐序嗓音沙哑,喃喃自语,却没有很大声。

    他知道,夏安要是听到了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让他去死。

    可是他真的很想自残,很想就这么不了了之,不再过这种窝囊的狗屁人生。

    不多时,他听到了客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立马噤声,以为是夏安,可灯光亮起,才发现是夏母。

    她手里端了一杯酒,姿态优雅,凝视着坐在地上像一条狗的秦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