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不是夏宝儿非得贱嗖嗖的想要人家赐名,但关键是一个地方一个规矩,在老夫人这里,大面儿上划分自己人跟外人的区别,就是老夫人的赐名。

    院子里但凡是被老夫人赐名了的,月例都要高出一层,有什么好事儿都会想着你,惦记着你,若是有旁的丫头过来犯贱,那都是要被撑腰的。

    这被赐名什么的,坏处倒是没怎么看出来,但好处可是明晃晃的被摆放在上面的。

    所以自然大家首先要拼的不就是这个么。

    夏宝儿这个名字,她自然是喜欢的,且这个名儿也是爹娘给起的,她是珍惜着的。

    不过就像是她娘一般,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叫春草,但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你想叫啥那就叫啥呗,这一点老夫人是不会多管的。

    所以夏宝儿对此也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负担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带着她们过来的丫头,想了想,就说道:“既是她带着你们过来的,那也算是缘分,你们几个不如就跟着她的名字走吧。”

    那带着她们过来的,是个二等的丫头,叫知春,倒也是巧了,其他的几个丫头们都能凑上几个一块的,但知春却是个单蹦,这会儿带上夏宝儿几个,倒也算说得过去。

    老夫人眯着眼睛笑看了看宝儿,“你们几个丫头倒也算是有缘,你就叫知夏吧。”

    秋儿是知秋,而珍珠,则是被取名叫知冬。

    夏宝儿和秋儿倒是没啥,好歹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也算是跟新名字是应和上了,只珍珠却是很有些不大习惯。

    不过再是不习惯,老夫人都开了口,她们还能说啥,只能跪在地上给老夫人扣了个头,感谢老夫人赐名。

    夏宝儿一脑门磕下去,‘咚’的一声儿,听着这声儿都瓷实的紧,一抬头,果然,脑门上红彤彤的一片。

    “哎呦,这丫头,这丫头怎的这般实诚。”

    老太太看着夏宝儿通红的脑门子就是对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进了些,才扒拉着脑袋瓜儿,看她脑门上的红痕。

    “你这丫头,倒是随了你娘的性子了,忒实诚了些。”

    钱嬷嬷也跟着点了点头:“可不是么,老奴可还记得当初这丫头的亲娘也是这般,得了老夫人的赐名,可给激动坏了,也是一脑门子就直接磕了下去。”

    “现下春草这闺女,也是这般,倒是跟她娘是应和上了。”

    夏宝儿只装作听不明白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给老夫人看得又是抱在怀里头揉搓了半天。

    “这些个小丫头们也都是家里头疼着宠着的,来了咱们院子也莫要让人家吃了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