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若是非要治尚书右丞的死罪,大皇子他……”

    ……

    涂丞相和皇后不约而同地狠狠盯着一脸无辜的尤听容,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尤听容为何要废这么大功夫救尚书右丞?

    即便对尚书右丞有恩,尤家无权无势,尚书右丞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可能为她所用。

    尤听容不避不闪地对上皇后阴测测的眼,脸上绽出恍然的喜色,“原是如此……可见大皇子纯孝,皇后娘娘教养有方呢!”

    “你……”这回被气的几近吐血的可不止是皇后了,老辣的涂丞相都被尤听容的无耻给震惊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就连荣亲王看向尤听容的眼神都变了,这么一番鬼扯的言论,竟是比皇后方才的说辞还离谱些。可这些猜测她还一个字没说,都是引导旁人说的,俨然成了众人的共识。

    尤听容含笑欣赏了一会儿涂丞相铁青的脸色,由兰影扶着走到了殿中,“为着大皇子安康,臣妾恳请陛下宽恕尚书右丞!”

    荣亲王一看能掰回一成,纵然对同是涂家人的尚书右丞也没有好感,但为了恶心涂丞相,立刻附和:“宜嫔娘娘所言有理,恳请陛下开恩。”

    单允辛顺其自然地点头,“准了。”

    话音一落,涂丞相气不过地避开眼,不想再看尤听容的笑脸。

    尤听容却是好心情,屈膝道:“臣妾替大殿下谢过陛下隆恩。”

    荣亲王原本气呼呼的脸上也渐渐平静下来,望着尤听容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这倒真不是个徒有其表的宠妃,可以与皇后斗上一斗。

    转而追问道:“此时大殿下可以平安转度,可皇后娘娘照料失责之事,有一难保没有二,敢问陛下以为……又该如何周全?”

    单允辛并未作答,懒洋洋掀了眼皮看向尤听容,不紧不慢道:“宜嫔以为呢?”

    尤听容这会儿只装着对单允辛狭促的目光视而不见,徐徐道:“臣妾对皇后娘娘的慈爱之心绝无异议,想来是皇后理掌中宫,忙中有错。”

    “现在荣亲王作为大殿下的皇叔公,既然放心不下,臣妾以为可以让大殿下的亲外祖母时常进宫看望。”

    “一来,解了大殿下思念生母之心,二来,也可帮着皇后娘娘分忧,三来,荣亲王也可放心,岂不美哉?”尤听容几句话,方方面面都周全到了,却字字句句都在给皇后添堵。

    荣亲王却是连声赞叹,发须泛白的嘴角乐不可支,“宜嫔娘娘高见!”

    不仅把大皇子的亲外祖保住了,还要让尚书右丞夫人时常给皇后添堵,有这么一个外祖母时常在旁劝着,时时提醒涂美人是如何死的,大皇子想和皇后亲厚都难啊!

    涂丞相和皇后费那么大一番功夫,全是为他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