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老胡催促,大家都着急上路,好路过集市,买些御寒衣物。

    托程曦月的福,每一户人家都从秦二爷手上拿到几十两到上百两的银子不等,不用愁会冷死、饿死。

    而秦二娘被秦二爷打了两巴掌,加上气怒攻心,她起不来身,浑身骨头疼,申吟声大得离谱,恨不得让全天下都听见。

    秦二爷被吵得心烦,在那儿骂娘,秦北望便喊万紫柔给她熬药。

    万紫柔起不来,她神色恹恹,身子沉重,也病了。

    主要是秦二爷太过分,将她的钱都赔给大家了,她身上就只剩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更过分的是,死对头程曦月都分走她一百两,晚上又撞到程曦月与秦北霆在月下激吻,这些都让她生无可恋。

    秦北望不知她病了,只当她还惦记昨日的事,三分厌恶,五分不耐,“这般小鸡肚肠作甚?银子分了便分了,待到了目的地,咱再挣便是。”

    “挣?你拿什么挣?”万紫柔火气很大,“拿你那些诗词歌赋吗?”

    秦北望的脸“刷”地爆红,呼吸急促,又气又怒,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也涌上心头。

    他追求她时,她就是被他的才华打动,而今却讥嘲他的诗词挣不到钱!

    他唯一拿得出手、唯一值得骄傲、唯一觉得能把秦北霆这个大老粗比下去的宝贝!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她怎么敢、怎么敢的!

    秦北望双拳紧握,语气却平静得可怕,“你再说一次。”

    其实万紫柔才刚把话说完就后悔了,她知道男人爱面子,尤其是秦北望将诗词视作生命,他绝容不得他人亵、渎!

    她不傻,惹怒了男人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她很识趣道歉,“对不起,我病糊涂了,你不要与我计较。”

    她眼眸湿漉漉的,小脸染着病态的苍白,怯弱可怜。

    只是,秦北望这一刻,极度厌弃她。

    “起来,伺候娘洗漱,你再做早饭、熬夜。”

    他语调冷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