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霆一脸无辜,“我是正常男子。”

    程曦月不理他,泄愤一般的,手上动作加重。

    结果,她把秦北霆有些伤口的疤给擦掉了,鲜血直流。

    “对不住……”

    她慌得一批,秦北霆却很淡定,“无妨。你再擦擦隐秘处。”

    程曦月:“……”

    很认命地帮他擦完、上药,她就跟自个儿上刑回来,整个人都虚脱了,额头的汗,成串滴落。

    秦北霆也不好受,她在那儿小心翼翼的摩擦,对他无疑是一种折磨,最后鼻血都流了出来。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决定,以后还是自己上药吧。

    ……

    天还没亮,天气忽然变冷了。

    才睡不到两个时辰的大家,全被冻醒。

    实在困乏,老胡让人烧起更多的火堆御寒,还想再眯一会儿。

    然而,天公就跟与他作对似的,下起了毛毛雨。

    此处没有避雨之处,不得已,老胡只能催促大家上路。

    寒风似刀,割得人的肌肤生疼。

    大家都在细雨蒙蒙中艰难挪动。

    秦二爷又冷又饿,忍不住骂道:“这特娘遭的什么罪!老子什么都没干,就要被流放,在这大冷天跋山涉水,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

    旁边的秦四爷怯懦地回:“二哥,少说两句吧,咱们倒霉只能认命。”

    秦二爷怒目圆睁,啐了一口:“认个卵命?再这么走下去,迟早冻死饿死在路上。”

    “那又能如何?”秦四爷悲切地道,“你又不是没瞧见,昨晚逃跑的,全登记在册,被打成奴籍,在下一个城池会被放到当地的衙门服苦役,永无翻身之日,比流放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