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砚抬眸。

    “阿珩,太傅于我有恩,行舟是我们的挚友,如今他最爱的妹妹遇到麻烦,我不能袖手旁观。”

    苏珩皱着眉。

    “知砚,我并不是让你袖手旁观,我只是让你将别人给她,你不忘恩情是好事,可你总要替自己考虑。”

    “知砚。”

    “阿珩,旁人不知我的性子,你难道不知吗?”

    苏珩直直看着傅知砚,他知道傅知砚一旦决定的事,就难以更改,可他还是想努力。

    “阿珩,一个月前,她是人人艳羡的谢家大姑娘,风光肆意,明媚张扬,噩耗突至,父兄陨命,谢家一月两丧,风言风语不断,从前上赶着巴结的人消失,眼里全是鄙夷。

    陛下赐婚,人人都道好姻缘,可我们知晓其中情况,傅随安心有所属,她过府就要吃一辈子夹生的饭,我不能袖手旁观。”

    苏珩看着傅知砚,他许久没有从知砚口中听到那么长一段话。

    “知砚,你对谢大姑娘?”

    “阿珩,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报恩。”

    话出口之时,傅知砚心口酸胀不已,目光落在双腿上,眼眸黑沉沉,叫人分辨不出其中情绪。

    他怎配耽误她?

    而且安国侯府蛇鼠同住,他早已想过,孤身一人就好。

    苏珩轻声叹气,无奈地看着傅知砚。

    “罢了,你主意大,小爷自认倒霉,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苏珩气鼓鼓,背对着傅知砚,眼不见心不烦。

    傅知砚冲着秦年点头,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归于沉静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门吱呀一声,屋中多了一根蜡烛,谢南笙思绪回笼,循着声音看过去。

    “谢大姑娘,你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