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去倒腾炉子,弄的煤烟味更重。

    “你还是那么急性子,”罗慧娟摘下红纱巾掸空气中漂浮的炉灰,“这次来给你送点喜糖,我跟那个他下月要办喜事。”

    她又掏出个铝饭盒,里面是就算在食品厂都相当抢手的红色大虾酥糖。

    钱进反应过来:“你来找我,怕我到时候去闹腾?”

    “放心……”

    “钱队长、钱队长,出来一下。”门口响起杜刀嘴的声音。

    钱进疑惑的出门。

    杜刀嘴冲他招招手带他去自家门口:“那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钱进不耐问道:“什么事?我说大中午你不赶紧做饭伺候你们那一家子人……”

    “小点声,”杜刀嘴一点不在意他的态度,满脸笑容,“我家里人中午不回来吃饭,就我一人在家呢。”

    “哎我问你,你和那姑娘下乡时候搞对象来着?”

    钱进不回答。

    结果她说这个说那个,杂七杂八说的都是有的没的,把他叫出来是千方百计打听两人下乡时的八卦。

    钱进懒得搭理她,快步回了屋里。

    屋里罗慧娟看他回来哆嗦一下子开始抹眼泪:“进哥,我实话实说吧,你快把我欺负死了!”

    “上次来我家,你要走了一千五百块和我家所有存票,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命……”

    “你还给我,好不好?你只要还给我,我可以原谅你,我还能、我不想、我也不想你变成那样!”

    罗慧娟泪水哗啦啦的流。

    钱进站到门外:“要钱没有,你走不走吧?不愿意走我喊居委会了。”

    罗慧娟流着泪看他,最终抓起网兜低着头出门而去。

    钱进嘀咕:“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