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锁柱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他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紧紧地抱着信子的尸体,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他感到无比的悲伤,无比的痛苦,无比的绝望。

    “我真是个废物!”李锁柱狠狠地捶打着地面,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弱小,他明明发誓要保护信子,要守护她的笑容,但是到头来,他却什么也没能做到,他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的死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李锁柱!”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焦急,一丝担忧,一丝……怒气?

    李锁柱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陈碧诗那张精致而又带着一丝愠怒的俏脸。

    “陈碧诗?”李锁柱愣愣的看着陈碧诗,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啊?!”陈碧诗快步走到李锁柱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气冲冲的吼道,“我还以为你又忘了我们,又跑到哪个温柔乡里去了呢!”

    “哎呦!疼疼疼!轻点轻点!”李锁柱吃痛的叫了起来,连忙求饶道:“松手松手!疼死我了!!”

    陈碧诗这才松开手,但还是没好气的瞪着李锁柱,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你……你们……怎么来了?”李锁柱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碧诗,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凌薇和云寒,他不是记得,自己把她们都……甩掉了吗?

    “我们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抱着这具尸体,在这里过一辈子啊?!”陈碧诗没好气的说道,语气酸溜溜的,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尸体?”李锁柱愣了一下,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信二的尸体,他连忙将信二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陈碧诗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李锁柱,“只是又犯花痴了?又被哪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嗯?!”

    “冤枉啊!天地良心!我这次可是清白的!”李锁柱连忙摆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发誓,我跟这个女人,绝对是清清白白的,要是不信,你可以问她们啊!”说着,李锁柱指了指身后的凌薇和云寒,想要拉她们下水,证明自己的清白。

    凌薇和云寒同时别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显然是不想掺和到他和陈碧诗的“感情纠纷”中。

    “哼!谁信你啊!”陈碧诗白了李锁柱一眼,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她上下打量了李锁柱一番,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说吧,这女人是谁?你又是在哪里勾搭上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李锁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告诉陈碧诗,这个女人是韩公子的克隆体,是为了陷害他才出现的吧?估计就算他说了,陈碧诗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他是在找借口,在狡辩。

    “哎呀!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李锁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跟她真没什么,你就别瞎想了,行不行?!”

    “没什么?哼!没什么才怪了!”陈碧诗依旧不依不饶,她指着地上的信二的尸体,质问道:“没什么你抱着她哭的这么伤心?没什么你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什么你……”

    “行了行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再问了!行不行?!”李锁柱实在受不了陈碧诗的唠叨,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感觉头都大了,“我真的跟她没什么,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随便你怎么想吧!行了吧?!”

    陈碧诗被李锁柱吼得一愣,她委屈地撇了撇嘴,眼眶微微泛红,“你……你凶什么凶嘛!人家……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