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呵呵一笑:“不过疥癣之疾,有何难哉?我有三计,可解此道。”

    赵云抱拳道:“请先生教我!”

    蒯越收起笑容,沉吟道:“吾详查上庸县籍,遍访清苦黎庶。

    昔日,此地商业井然,申氏兄弟至后,行诡谲商术,倾轧诸多商铺,使之闭歇。

    又豢养家丁,肆行强买强卖,聚敛巨财。

    至今,本地尚有不少曾遭挤兑之商户,苦苦支撑,艰难度日。

    将军可查封申府资财,以将军之名,扶持本土商贾。

    既以峻法约之,使其不敢逾矩;又施惠利予之,令其得享利好。

    如此,则本土商户必竭诚拥戴。

    百姓亦能由此体悟严苛律法之善,知此乃拨乱反正、造福一方之举也。”

    赵云沉思点头:“军师此计甚妙,赵云受益匪浅。”

    “其二,至于申氏余孽为乱,可开府设堂,颁令鼓励民众举告。凡所告之事,经查确凿,将被举告者收监鞫问,对举告之人即时赏赐。”

    赵云沉吟道:“可万一……有人为领赏金,故意陷害又当如何?”

    蒯越摆手而笑道:“无妨,上庸之地,申氏族系分明,余党类清,是否为申氏余党一查便知,非申氏党羽轻罚或者不罚,申氏族人严判或者重判,自可震慑群邪,整饬乱局。”

    “这……未免不妥吧。”

    “非常之时,自用非常之法。此道一出,不出三个月,申氏党羽必逃离上庸,便是有留在此地者,亦畏威怀德,收敛恶行。将军方可执行新政,以安三郡百姓。”

    赵云颔首抱拳:“就依军师!那这第三点……”

    蒯越负手,仪态闲雅而言:“欲治郡县且臻于安妥者,百姓与士绅之拥戴,二者缺一不可。将军施严苛律法,然亦需减免赋税,三郡之士绅,尤当悉心维护,予其安稳之发展境遇。”

    “可是,赵云不通此道。”

    “无妨,在下愿代将军折冲樽俎,周旋联络。”

    赵云大喜,赶紧拱手而拜:“多谢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