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粗陋的柴扉已换作了雕花的木门,门上铜锁锃亮。

    刘备站在门前伫立良久,终于紧张的叩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诸葛均,他见到刘备躬身下拜,感激玄德公对旧舍的修缮之恩。

    刘备回拜,忙问:“卧龙先生可从许都归来否??”

    诸葛均摇摇头:“家兄自入颍川后,一直未曾归来。”

    刘备长叹了一口气:“那可有消息?”

    诸葛均坦言道:“对了,二哥前些日子托人带回书信,说已从许都南下,转道去了江东。”

    “江东??”

    这一刻,就算漫山的冰雪也凉不过刘备那颗绝望的心。

    他半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终于,还是说道:“可……可曾说,几时回来?”

    “信中未曾告知。”

    刘备想了想:“可否烦请回信,告知刘备前来拜访?”

    “遵命!”

    刘备谢过诸葛均,长叹一口气,留下礼物,黯然下山去了。

    下山路上,孙乾也不禁感慨:“主公啊,你看看,他前番去许都入仕不得,这又去了江东,明明知道主公数次来求,却屡拒而不见。依在下看来,也不过就是刘子初之流,他根本就不想投奔主公啊。”

    刘备回头望着卧龙岗的皑皑白雪,却坚定道:“孔明高才,心中自有丘壑。今番虽未得见,然吾之诚意天地可鉴,只要我心笃定,持之以恒,终有一日,孔明定会与我相见!”

    孙乾忧心忡忡道:“主公啊,孔明兄长诸葛瑾人家就在江东,倘若其随大哥投奔那江东孙权又当如何?”

    刘备心中暗暗思忖:便是投奔孙权,以孔明之高洁,定会劝阻孙权不要暗袭荆州,也就不会害我二弟。

    “投奔江东也好过投奔曹操啊!”

    刘备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僵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