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瑀和于梓汐东拉西扯地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楚柯瑀感应到其他弟子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他这才放于梓汐离开去和那些弟子寒暄。

      至于于梓汐离开后,冷奕勋又找到机会向楚柯瑀汇报一番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他们这边氛围还算和谐,可宏绎宗那边就不是如此的了。

      于梓汐猜得没错,松慈圣尊虽然在他们面前很是客气甚至可以说恭顺,但面对自家弟子时就并非如此了。

      返回之时,润林圣尊只简单地和他说了几句话,知道他有事情要处理,便提前告辞了。

      而老老实实跪地反省等待的紫菘和纪梵两人,也终于等到了他的回归。

      松慈圣尊坐下之后却并没有当即开口,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二人,看得二人浑身发寒。

      就在他们都快承受不住这种无声的折磨时,松慈圣尊这才威严开口:“纪梵,你是故意引导紫菘去找冷姑娘切磋的?”

      他好好一个圣尊,却对一个他宗弟子如此客气,这让紫菘和纪梵都疑惑不已。

      不过显然,此时不是计较称呼的时候。

      一听到此般审问,纪梵顿时头皮一麻,当即恭敬叩拜请罪:“弟子不敢欺瞒太师祖,的确如此!师弟积郁已久,若是无法打开心结从此只会止步不前。而弟子又听说那位姑娘虽然性子清冷却是心善之人,所以便想带着师弟去尝试……弟子未经允许擅自行动,实为忤逆,愿意接受任何处置!”

      “不!这不管师兄的事,是弟子的错!请——”

      “紫菘,闭嘴!太师祖在此,哪有你随意开口的份!”

      “我——”

      纪梵刚主动承担责任,紫菘便焦急地想要辩解,却反被纪梵沉声喝止。紫菘抬头一看,果然见自家太师祖正神色莫辨地看着他,这才脸色一白不敢再呛声。

      不过很快,松慈圣尊却是主动开了口:“紫菘,对于他的说辞,你以为如何?”

      “请太师祖明察,师兄是为了弟子的前程才会提出此般建议的,犯忤逆之罪的是弟子不是他!”

      紫菘也跟着拜了下去,虔诚却又坚定地回应,

      “一切都是弟子的错,是弟子的脆弱才让师兄关心则乱!弟子愿意接受任何处置,包括师兄的那一份,还请太师祖成全!同时,弟子也拜谢太师祖的关心!从今以后,弟子定会恭常自省勤勉更盛,以期不负太师祖的期望!”

      他说得慷慨激昂,松慈圣尊却只冷嗤了一声,讥诮道:“愿意接受任何处置?你一个文弱玄医弟子,还当真以为自己这个身子骨,能够承受本尊的处置?未免也太过自负了!你还当真以为玄医都如冷姑娘那般,文武双全修为不凡?要说这承受能力,纪梵只怕比会你高出数倍——”

      “不!请太师祖成全,弟子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