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哪里呢?

    南疆?靺鞨?漠北?亦或是大齐?

    再或者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国?

    靺鞨和漠北同在北方,这个时节秋叶早已落了满地,那只剩大齐和靺鞨了。

    “去查查这是哪儿,本宫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谢晗将画交给白芷,想起什么,她问道:“宸妃的事,查得如何了?”

    “回公主,关于顾宸妃的事,和贤妃所说大差不差。”白芷道:“那个陷害顾宸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崔贵妃。”

    “作为家世显赫的崔氏嫡女,她进宫,要的本就是后位,可林家有从龙之功,太后也是林家人,自然轮不到崔氏女。”

    “贵妃作为四妃之首,配她的身份也绰绰有余,可陛下偏偏开了先河,在四妃之上设立了一位宸妃……,这宸妃之位,还是被一个无父无母的养女给占了,崔贵妃自是不服。”

    “所以,她设计陷害顾宸妃与宫中侍卫有染,毕竟男人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还被捉奸在床的。”谢晗接过白芷的话,唇角微微勾起。

    想到那一枚发簪,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真挚。

    昨日宴会上,崔贵妃可戴着她命人精心打造的首饰呢,这怎么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当初她做这个事时,已经怀上谢云深了吧,真是好算计,顾宸妃作为崔家养女,就算知道此事是她所为,念在养育之恩,也定会求父皇放她一马。”

    “而她,带着三两亲信被‘禁足’合欢殿,安安心心养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带着她的儿子走出合欢殿。”

    “确实如此。”白芷欲言又止道:“但是奴婢还查到一件事……”

    “什么事?”谢晗偏过头看她,“直说便是,吞吞吐吐作甚?”

    “贤妃当初在战场上受伤,太医断言其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后来公主出生,他们又改口说贤妃只是子嗣艰难……”

    谢晗拧眉,她倒是从未给贤妃号过脉。

    若真如白芷查到的那样……

    再联想到淑妃临死前说的话,以及父皇当时的反应,还有就是,父皇这些年来格外疼她,可他看向贤妃的眼里,是没有半分爱意的,他和贤妃,甚至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

    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孩子凭什么享受无上荣宠?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