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夏禾才问:“公主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药?奴婢怎的不知道?”

    谢钰抬眸,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那茶,没有下药啊,本公主吓靖远侯和孟淮的,而且,夏宁既然是九妹的人,本公主相信,九妹,应该会很乐意,陪本公主演这一出戏。”

    “啊?”夏禾满脸诧异,“夏宁当初可是背着昭宁公主暗中和孟五郎有了苟且,这背主的奴婢,昭宁公主居然还敢用?”

    “是个人都有软肋,只要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还怕他不乖乖听话吗?”谢钰起身行至案前,提笔写下信件后递给夏禾:“送到昭宁手上,她知道该怎么做。”

    “诺。”夏禾颔首,接过信一闪身没了影。

    她行至窗边,朝皇后所在寝殿的方向看去。

    今天刚出事,皇后就把江美人叫去了,具体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江美人离开的时候,满脸失魂落魄。

    她唇角微微勾起,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

    她就知道,她的母后,是疼爱她的。

    想来,此番,是警告江美人,千万不要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吧。

    与此同时,回到靖远侯府的父子二人,将圣手堂最知名的大夫都请了来。

    老头捋着胡须,像模像样地给二人号了半天脉,越到后面,眉头蹙得越深。

    “侯爷,五郎君,此毒,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他提笔,又放下:“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毒。”

    他凑上前,龇着一口大黄牙,“侯爷,不知下毒之人何在?老朽想拜他为师。”

    一句话把靖远侯雷得外焦里嫩,他嘴角抽了抽,好半晌才道:“老大夫,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大夫摇头,“侯爷,老朽实话告诉你吧,你和五郎君中的毒,虽配料都是那七七四十九味药材,但……,剂量上是有差距的。

    若不知道你们中的毒用量,我贸然配置解药……,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届时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浑身血肉溃烂,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老大夫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啧啧道:“简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说着,拎着药箱疯疯癫癫地出了侯府。

    孟元正泻了力,整个人瘫软在凳子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远方。

    他知道那杯茶有问题,但他从未想过,里面竟下了这么阴毒的药,这是让他再无退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