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挑衅地看着谢晗,“陛下的安危若是交给你,我们这些远在边关的将士,确实也不放心啊,不如,公主同卑职,比试一番?如何?”

    谢晗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她掀起眼皮睨了杨晓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本宫是公主,千金之躯,岂有当众同人比试的道理?这和供人欣赏的猴有什么区别?端端让人瞧了笑话。”

    “你的意思是,你不敢咯?既然不敢,那就退位让贤,将金吾卫上将军这个位置,交给有实力的人!”

    杨晓冷笑。

    “杨将军,本宫没必要和你这莽夫证明什么,你今日能受人挑唆,挑衅本宫,来日若身居高位,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情来。”

    “就是,昭宁的实力我们都有目共睹,还轮不到你一个莽夫来指手画脚!”卫静娴也道。

    杨晓气得脸色通红,眼看说不过,转而看向宣武帝:“陛下!卑职确实是莽夫,但卑职一心只为守护家国,而今却被这长安娇滴滴的公主指手画脚,卑职不服!”

    宣武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你是怀疑朕看人的眼光?”

    一句话将杨晓堵得哑口无言,他嘴唇嗫嚅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卑职没有这个意思。”杨晓跪地,掩下满脸的不服,道。

    他虽没查到写那个话本的人到底是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谢晗脱不开干系。

    “正巧,父皇,儿臣今日有个很重要的事要禀报一下。”谢晗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靖远侯,“儿臣最近听说了一件事,并已经证实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这话引起了宣武帝的兴趣,他示意谢晗有话便说。

    “儿臣听闻去岁,边境冻死了上百士兵,儿臣得知此事时便派人去查,确有此事。”

    她转而看向兵部尚书杨永信:“本宫倒是想问问,杨公,朝廷每年拨的款项完全够用,为何到了边关,这些粮草就变成了石沙,士兵御寒的棉服,里面填充的棉花怎么会成了芦苇叶?”

    此话一出,杨永信和孟元正齐齐变了脸色。

    杨永信只觉额头冷汗直冒,想到他和靖远侯暗中做的那些事,若是被宣武帝知晓,别说脑袋保不住,只怕……

    会抄家灭族啊!

    “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胡话?”还是孟元正率先反应过来,他放下酒杯,“边境士兵冻死这么大的事,本侯怎么不知道?”

    “侯爷!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了他们掩饰!若不是送去的东西太……”

    “闭嘴!”杨晓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孟元正打断,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大计险些毁在这个蠢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