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只是想改变自己那被操控的人生而已,为什么会影响到无辜的人?

    褚渊看出了她的不安,坐在她对面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昭宁,你不必自责,这些事和你无关。”

    触碰到谢晗那微微带有点薄茧的手时,他浑身一颤。

    昭宁如此坚韧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被逼到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的?

    心口处不由得又涌上一股莫名的心疼,若不是情况特殊,他真的很想给谢晗一个拥抱,然后告诉她,别担心,万事有他在。

    但转念一想,他却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毕竟,他一开始靠近她的目的就不纯粹,他那么警告顾景川,他自己,其实也不算什么好鸟。

    行至定国公府,卫静娴脚步都已经开始虚浮。

    推门而入时,卫桓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可脸上,也没有半点生气。

    明明姐弟二人,只隔了咫尺距离,可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根本挪动不了一点。

    谢晗上前握住她的手:“万事有我,别怕。”

    卫静娴僵硬地点点头,缓步朝卫桓的床边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阿弟,你醒醒,我是姐姐啊。”卫静娴颤声道,转而看向柳叶:“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弟为何会昏迷不醒?”

    谢晗正准备上前查看一下卫桓的情况,还未靠近便被一股大力推开,她整个人扑在卫桓身上,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为娘若是没了你,可怎么活啊!”

    谢晗蹙眉看着来人,赫然是卫夫人陈氏。

    只是,她衣衫凌乱,领口微开,面若桃花,眼含秋波,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守寡多年的妇人,尤其她的脖颈处,还有若有似无的吻痕。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若是让我知道卫桓出事和你有关,那我们这点母女情,也就到头了!”

    卫静娴冷冷地觑着她,道。

    陈氏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被她掩饰下去,她梗着脖子看向卫静娴,“卫桓出事,我这个做娘的就不心疼吗?”

    明明这件事万无一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才让卫桓还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

    她转头恶狠狠地推了一把柳叶,“是不是你这个贱婢,把小郎君推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