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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一天,直到深夜灾民才被尽数安置好,她拖着疲惫身躯踏进刺史府,唯一的愿望就是去泡一个热水澡,洗去这一身疲惫。

    “昭宁,你可算回来了。”褚渊看到她,比看到自己早就逝去的亲娘还亲切。

    “你是不知道,这饶州实在堆积了太多冤假错案,我都要累死了。”褚渊吐槽道,“朝廷的赈灾银还没下来,干脆我们把刺史府给抄了算了。”

    “也不是不行。”谢晗赞同道:“如今情况特殊,咱们采取一下紧急措施,相信父皇也不会怪罪。”

    孙刺史本就是个孤家寡人,府中倒是有不少姬妾,但都在孙刺史下狱那一瞬间,收拾行李跑路了。

    毕竟她们大多数都是孙刺史抢来的,而今能走,傻子才会留下。

    至于剩下的这些家仆,他们倒是想走,但没办法,若走了,他们便是逃奴,所以才乖乖留在这里。

    褚渊一脸狗腿的给她揉着肩,“昭宁,今日可有一女娘去找你看病?”

    想到路莲那情况,他还是问了一句。

    若她就这样回去不肯就医,她定活不了多久。

    小娘子嘛,面皮都薄,城里的医馆又大多都是男大夫坐诊,她定是不好意思去的。

    倒不是怜惜她,他只是觉得,那个老翁实在可怜。

    他属实不太忍心看他中年丧妻,老年丧女。

    “倒是有一个叫路莲的女娘去寻我了,你怎么这么关心她?”谢晗奇怪的扫了褚渊一眼。

    这人素来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而今怎会对一个女娘的事如此上心?

    褚渊无奈叹气,将今日在公堂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晗,末了补充一句:“就周承那种货色,他居然敢说本世子同他很像?”

    “本世子一世英名,都被他给毁了!”

    他每每回想到这个,就感觉格外气愤。

    谢晗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

    “”好了,你同他怎会像呢?莫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