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不懂?”卫静娴脚下踉跄,已然没了和陈氏争辩的力气,回想起那一幕时,一双眸子里满是寒意:“昭宁,若我下令将这个贱种打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昭宁,我看过了,那地道通往的,正是卫三爷家的院子。”褚渊从后院出来,一脸嫌弃地将一包东西扔在地上:“清平,你看看,这些东西可是你母亲的?”

    卫静娴抢在陈氏之前打开了背包,那些小衣尽数散落在人前,她拾起一块细细查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的母亲,唯有在她要准备打死一个野种时,才会亲切地叫她一声静娴。

    这明明是她日思夜想翘首以盼的,可现在,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还说不是你,那你房间的地道为何会通往三叔家?这绣活儿上的针脚,分明就是你的。”卫静娴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吐出“奸夫淫妇”四个字。

    “这次,卫桓只怕是撞破了你们的好事,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卫静娴眼里盛满了失望,“亦或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让卫桓溺死,你将卫卓收为继子,如此一来,三叔就能顺理成章地再次住进国公府,你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偷情!”

    眼看着她说话越来越过分,陈氏崩溃道:“当初是定国公那个老不死的见色起意,将我强取豪夺而来,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我和三爷情投意合,是他棒打鸳鸯!”

    她用这个理由骗了自己十数年,而今,连她自己都信了。

    一切都是定国公的问题,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是吗?”卫静娴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要脸!”

    谢晗扶着摇摇欲坠的她,心里虽已经有了决断,但还是问道,“可要将他们送官?”

    毕竟这是卫静娴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

    若真的传出去,定国公府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卫桓的情况她看过,就算有朝一日真的醒了,只怕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报。”卫静娴言简意赅道:“这对奸夫淫妇害我国公府在先,若不报官,世人纷纷效仿,那还得了?”

    “将他们送官。”谢晗冷声吩咐。

    “不要!不要啊,公主,郡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陈氏匍匐着上前,紧紧拽着谢晗裙摆,“公主,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他,都是他蛊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