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江美人浑身不自在,最后甚至心虚的垂下头去。

    “自,自然是为了你好,你我母子一体,唯有你好,我这个做娘的,才会好。”江美人慌乱道:“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怎的还质问起你的娘亲来了?”

    “不是闲言碎语,儿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为何儿子婚礼这么大的事,父皇生气不去,母后被太后拘着不去,娘亲为何会那么巧的,就刚刚好生病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美人,“可翌日我进宫请安时,分明见娘亲红光满面,丝毫不似大病初愈的模样。”

    “这……,我也是怕你担心,刻意以脂粉掩盖过去了。”江美人解释道。

    然而,这话现在落在谢柏耳朵里,尽是狡辩。

    “那娘亲可否给儿子解释一下,为何,宫宴从不出席,唯有靖远侯在的宴会,娘亲定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宴会上?”

    “甚至,频繁献艺,当真,是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吗?!那舞,当真是跳给父皇看的吗?!”

    谢柏步步紧逼,字字句句都砸进了江美人心上。

    她蓦地抬头,一脸慌乱的看着眼前人,“宣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可知,你这些话若传了出去,为娘的命就保不住了,就连你,也会受到影响!”

    “娘亲如此慌乱,是因为儿子提到了靖远侯,还是因为担心儿子?”谢柏苦笑,眼神格外锐利,似要看穿江美人一般,而江美人所有心虚的表现,都被他尽收眼底。

    “自是因为担心你,和靖远侯有甚关系?你我母子连心!你信不过我?”江美人反客为主,反问道。

    谢柏勾了勾唇,“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既然你说,对靖远侯无意,那我手里正好有着他谋反的证据,我这就交给父皇,让靖远侯府不复存在!也让我看看,娘亲在我和靖远侯府之间,到底是会选我,还是选择侯府。”

    他戏谑的看着江美人,“正好,我也想证实一下,我所听到的这些事,究竟是真是假。”

    实际上,他哪有靖远侯谋反的证据?

    靖远侯此人,精明得跟猴似的,昭宁那般费尽心机,也不过是让他的得力干将进了监狱。

    可江美人哪里经得住诈?

    光是听到靖远侯谋反几个字,她当即就慌了神,一把抓住谢柏的衣袖,激动道:“不可!”

    待她对上谢柏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心猛地一沉。

    “你诈我?我是你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