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崇明帝不是说他已经替他将所有障碍都扫清了?他只要愿意回去,那太子之位,定是他的。

    修整片刻,他留下饭钱翻身上马。

    回到长安已是深夜,他只好通过地道入城。

    谢晗原本睡得正香,忽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她倏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褚渊略有些憔悴的双眸。

    “你去哪了?怎的如此神神秘秘?”谢晗握紧匕首的手顿时松开,问道。

    “去了一趟镇国寺,”他敛下心神,将红绳系在谢晗手上:“尘寂大师给的。”

    谢晗看着手腕上的红绳,一时间有些失神,想到今日传来的消息,她问道:“尘寂大师圆寂,和你有关吗?”

    她明显感觉到褚渊手上的动作一顿,良久他才点点头,轻声应了声“嗯”。

    “他便是当初断言你命格的其中一人,这次你只是对苏凌雪此人动了杀心,便痛至晕厥,我去寻他,便是求一个解决之道。”

    褚渊的眸子黯淡下去,“只是,他也受天道掣肘,无法透露太多,只说这红绳,能护你周全。”

    “我,要准备回去了,此次若赈灾一事由你前去,那我便在此次假死脱身,前往大齐。”褚渊握紧了手中的另一条红绳,斟酌良久才对谢晗道。

    谢晗闻言却是陷入沉思,若原书中,他在那场战争中不曾身亡,也只是假死脱身,回到了大齐该有多好?

    兴许以他们的交情……

    罢了,原书中,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所谓交情可言。

    “尘寂大师还留下了一句话,使臣来朝之时,或许会是处置靖远侯府的一个好时机,但,你莫要动了杀心。”

    “好,我知晓了。”谢晗应道:“你离开大齐多年,回去之后,万事小心。”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褚渊身份特殊,虽说大齐和顾景川所在北疆相距不远,但她还是不敢冒险将褚渊的身份告知顾景川。

    至于苏清淮那日偷听到的,无伤大雅,毕竟苏清淮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有软肋捏在她手里。

    ……

    江南发大水又地动的事,翌日一早便送到朝堂。

    谢晗也于今日,一身玄色齐胸襦裙进了殿,饶是内侍多番阻拦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