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年,年一下子就近了,营地里越发热闹了起来。

    二十四扫房子,即便住的是地窖子,也要把屋里好好清扫一遍。

    还要在窗户上糊上用仅剩的一点红纸,剪出来的窗花。

    杜衡这个夫子,除了教大家识字算数外,又多了一个活儿——写对子,画年画。

    没有红纸了,甚至没有纸怎么办?

    那就写在树叶上,一片树叶一个字,用线穿起来挂门上,别致又好看。

    至于年画,那就直接画在门上,用粗粗的炭笔勾画出线条,用各种能找到的颜料填色。

    不管条件再简陋,世道再艰难,大家对新的一年还是寄托了很多期盼,都想好好过个年。

    高娇娇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高春花的幸运值超过二十了,立马带着她和杜映梅出门寻宝去。

    张狗子追过来拦住了她们,高娇娇不等他开口就道:

    “我们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天天待在营地闷得很。”

    杜映梅使劲点头,尤其还要学那些怎么都学不会的字和算数,她头发都快薅秃了。

    高春花扯着张狗子袖子道:

    “我都快闷死了,狗子哥,你就让我们去吧。”

    杜映梅忍不住龇牙咧嘴直搓胳膊,受不了,实在受不了。

    高春花跟她在一起时说话有多粗声粗气,跟张狗子说话就有多娇里娇气。

    那嗓子眼里就像卡了个瓜子皮似的,声音又细又尖,听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高娇娇也受不了高春花跟张狗子撒娇的模样,看着牙疼。

    张狗子被扯的耳根泛红,忙解释道:

    “我不是要拦着你们,我是想跟你们一起去,试试我做的板子能不能在雪地上滑行。”

    高娇娇一听这话来劲了,张狗子居然把滑雪板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