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口茶才呷入口中,就听乔婉晴细声细气地说道:“不若便将甜水巷与染坊街的两处铺子交给姐夫打理如何?”

    贺李氏眉梢一动,唇边笑意掩在茶盏后,抬起眼来,道:“这两处我记着是茶铺与……”

    “甜水巷与染坊街共有两间茶楼一间染坊与一间布匹铺子。”

    ——竟是四间店铺!

    贺李氏心下暗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朝乔婉晴道:“这几处铺子往日里的进项也不过寻常。”

    乔婉晴弯唇,道:“我瞧过去岁末至今的账本,只有这房、赵两个掌柜手里的铺子是最红火的。且这瞧着就要立春了,春茶上市后,茶楼的进项还要多些。再往后天气暖和,换季换衣,布匹铺子也少不了忙活,都是正忙碌的时候呢。”

    说着,她又朝贺秀月看去,有些羞赧地笑了下,“这几间铺子,往年开春后虽基本月月都能有四五百两的收益,却也十分累人。本不该叫姐夫拿这几间铺子叫姐夫练手,是我躲懒了。大姐姐若是不想叫姐夫辛苦,我便再寻人……”

    话没说完,听到‘每月四五百两银子收益’的贺李氏已开口笑道:“你这孩子,惯来这般生分。他是你姐夫,照顾着弟媳多辛苦些也是应当的。哪里还需要你去寻别的什么人?没得叫外人以为咱们家里人多无情似的。”

    这话说得多漂亮呀,若是没被毒药侵蚀肺腑的乔婉晴必定又要犯蠢地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