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捻了捻胡子,倒也没有要留人的意思。

    倒是叶淮川探身从唐雪裕的手中拿过那画,带着热意的指腹轻轻擦过手背,蹭得唐雪裕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叶淮川将画卷重新展开,缓缓说道:“如掌柜的所说,此画确实不能给十两。”

    他的语调虽然平缓,却蕴含着一股压迫的力量,掌柜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硬撑着说:“公子明理,确实不能十两。”

    叶淮川睨了一眼掌柜,直看得那掌柜的心里发虚,然后他才继续说:“在下的意思是,此画不止十两。这幅画在下用了春蚕吐丝混着铁线描,掌柜的请看,这里便是……”

    叶淮川侃侃而谈,他每指一处,那掌柜的脸色就黑上一分,直将那掌柜的说得哑口无言。

    唐雪裕其实是听不太懂叶淮川说的那些专业术语的,不过叶淮川说得这般流畅,说得这般自信,这倒是她从未见过的叶淮川。

    以前叶淮川躺在驴车上,虽然也谋定事宜,但却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般,眼中闪着神采。

    “如此,掌柜的可还要说十两?”

    叶淮川直视着那掌柜,直将掌柜的看得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