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手头忙,这教导大娘三娘的大部分事便落在了叶淮川身上,她想了想道:“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吃完饭后唐雪裕便去将碗洗了,待她再回来,就发现叶淮川正坐在炕上画画。

    叶淮川朝她招了招手:“画好了,你来看看。”

    唐雪裕眼睛一亮,连忙朝他走去,还不待走到炕边,叶淮川又剧烈地咳起嗽来。

    她更是加快了步伐:“你怎么咳这么厉害?”

    叶淮川摆手道:“没…咳咳…我没事……咳咳咳…”

    唐雪裕怎么可能相信他这样是没事,直接就捉起他的手帮他把脉,这一把脉她才发现他是感染了风寒,而且竟有往肺部发展的趋势。

    她连忙摸了下他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她忍不住就道:“你这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叶淮川强忍着咳嗽摇头:“也没做什么,只是去田里做做农活。”

    唐雪裕无奈地看着他说:“你这怎么和个面人儿一样?风一吹就倒?”

    叶淮川默默地听着,也不敢反驳,只又道:“你先瞧瞧那画,若是不行,我再重新画。”

    唐雪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还看什么画,你得好好休息才是。”

    她直接将叶淮川摁在了床上:“你现在就睡觉,别再去管什么画了,有什么也得等你的病好了再说,不然万一发展得更严重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叶淮川顺势躺在了炕上,也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唐雪裕。

    看她帮他把桌案挪走,看她帮他将画卷起,看她为着他忙碌,便觉得心中安定,哪怕病重也值了。

    唐雪裕把东西都收拾好后,转头就对上叶淮川一错不错的眼神,顿时就气道:“我让你休息,不是让你睁着两个大铜铃看着我的。”

    叶淮川‘嗯’了一声,目光却分毫没有挪开。

    唐雪裕没好气地拧了块帕子盖在叶淮川的额头上,然后又拿出酒精棉,帮他手臂内侧降温,

    “你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前几日是怎么瞒住没让我发现的?”

    叶淮川觉得手臂凉凉的有些痒,刚想抽回,就被唐雪裕瞪了一眼,只好忍住:“我也未曾刻意瞒你,许是……许是凑巧罢了。”

    唐雪裕才不相信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脑子一转,便想明白了:“我说你前几天怎么那般寡言少语,合着是怕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