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川一脸真诚,唐雪裕看着倒觉得他像是在控诉她似的。

    她瘪瘪嘴:“这也不能怪我,你要是提前同我说,我也不至于会错意啊。”

    叶淮川压根就不反驳:“是,是我该提前同你说的。”

    唐雪裕瞧见他这样,反而是更加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了,干脆转过身去赶驴,免得平添心中的内疚感。

    进了东阳府,唐雪裕将驴车寄放好后便道:“我去弄茶树苗,你便去礼房登记吧。”

    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这是她在路上想好的,左右叶淮川要去办事,那就干脆两人分开,她好趁机将茶树苗给糊弄过去。

    她刚要转身离去,叶淮川就拽住了她的衣袖:“等等……”

    唐雪裕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叶淮川一脸欲言又止:“恐要劳烦你陪我去礼房才是。”

    唐雪裕下意识就蹙眉,待看到他一脸纠结,她才明白过来。

    如今叶淮川的腿虽然已经好上许多,但要说独立走动怕还是有些困难的,况且万一被人撞到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也难以应付。

    她估摸着这也是叶淮川非要跟着她一起来东阳府的原因。

    她不禁暗暗摇头,只觉得叶淮川这人还真是嘴硬。

    这些事情提前说出来便好了,她作为医者,难道还会见死不救不成?非要瞒着藏着,平白弄得她生了一早上气。

    叶淮川见她良久没有开口,垂下眸子,语气也变得低了些:“我知晓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若是可以,我情愿自己去,只是如今……”

    他明明比唐雪裕要高上大半个头,但在唐雪裕看来,他倒像是在向她示弱一般。

    尤其是那双凤眼,平时眉眼凌厉,现下倒是微微低垂,惹得唐雪裕心中的内疚和自责蹭蹭蹭往上涨。

    她连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陪你去便是。”

    说罢唐雪裕便扶着叶淮川往礼房走,叶淮川的视线划过她的脸侧,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隐去一丝得逞的笑意。

    到了礼房后,叶淮川很快便将名字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