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广平到底是个什么人,朕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永昭帝说道。

    “他难道就不知道如果参不倒镇北王,他就担着诬陷的罪名,到时不光是朕的儿子生气,就是朕,也不会置若罔闻。”

    永昭帝俯瞰着下面的众臣。

    “皇上,这朱广平乃是良州都督乔守望的远房表亲,当年朱广平能调任风州任司马,还是因为献药救了宫中贵人,才得以恩宠,提拔。”上前俯身禀奏的是吏部尚书张守正。

    这张守正是张皇后的大哥,此时挑明朱广平的身份无非就是给乔守望上眼药,而乔守望又是三皇子萧逸辰的亲舅舅。

    朱广平当年献药救的正是乔守望的妹妹,宁妃乔婉儿!

    张守正暗自思忖,朱广平这张牌无论是谁送到天子面前的,他都会借机添上一把火。

    何况,皇上因上次翠岚山铁矿一事,早已对乔守望颇有微词。

    而乔冠清听到张守正将矛头指向了自家父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惶恐万分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一般,颤声说道:

    “请皇上明察,那朱广平和乔家早就出了五服,平日里几乎没有任何往来。他所作所为,跟乔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微臣听闻,镇北王近些日子因心系西境百姓而整日忧心忡忡,以至于急火攻心,吐血晕倒。

    镇北王如此忠心耿耿、爱民如子,其赤胆忠心,世人皆有目共睹,他绝对不可能存有丝毫忤逆圣上之心呐!”

    齐王萧逸辰没想到,自己这位表哥竟是如此胆小怕事,居然在朝堂吹捧萧靖川,当下便面露不悦之色。

    只见萧逸辰向前一步,拱手向皇帝进言道:“父王,北境之地实属苦寒,二哥常年征战,早已劳累成疾,伤病缠身。

    这些年来,二哥不辞辛劳,为大盛边境安危立下赫赫战功,但却从未回过安京一次。父王不如借此机会,下旨召二哥回京调养身体......”

    乔冠清一听三皇子如此说,心中更是惶恐。

    太子都没有出头,这三皇子逞什么能。

    他还是太心急了,想要兵权之心昭然若揭!难怪父亲总是叹气,责怪姑姑没有教导好三皇子。

    萧逸辰莫非忘记了,镇北王当年为何不满三岁就离京去了封地,二十年未曾回来过一次。

    那是因为,萧靖川一出生,就被钦天监批了“天煞孤星”之命格,煞气太重,若留在皇城,于天子不利,只有将其放在北境苦寒之地,战沙场,作杀神,方为妙用。

    这是满朝文武百官皆知的并不隐晦的皇家秘密。

    一岁封王,三岁离京,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屠城,十六岁扫平铁勒十部,坐稳北境头号交椅,成为真正的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