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听,顿时好奇起来:“这白老二这是咋滴啦,怎么会想不通要寻死,这眼看着家也分了,再也不用被哥嫂欺压了,这还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看白老二那样,一个大男人腿废了,不就等于残废一个,天天躺在床上靠婆娘闺女养着,妥妥一个吃白饭的,这放在谁身上谁受得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半旧藏青色麻布衣裳的婆子,三角眼一耷,脸上满是不屑,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白浅浅在院外听着这些八婆叨叨,脸色十分不好。

    这些好事的婆娘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尽管别人家的事。

    不过这也正好。

    白浅浅勾唇浅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没有一丝犹豫的,伸手往大腿根一拧。

    疼的她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眼泪水也随之不要钱的往外冒。

    娘的,真疼啊!

    “婶婶说的没错,说起来我爹这才也是遭了无妄之灾,前些年都是我爹去,今年怎么着都应该轮到大伯父去服徭役,但是爷奶念及大伯父身体不好,硬是让我爹替了去。

    这么说起来,我爹也是替大伯父挡了灾,这本就委屈的不行,可没曾想,回到家后,爷奶大伯父大伯娘,非但没念着他一点好,还想我们一家子赶了出来。

    这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就靠着我们娘几个,看样子连过冬的柴火都凑不齐,可大家伙看着家里什么都没有。

    就连一口像样的锅都找不出来,吃饭都成问题!”

    说着,白浅浅指着面前这破旧的不成样子的茅草屋转了一圈,声泪俱下。

    “还好有白村长可怜我们一家老小无依无靠,把这房子借给我们,不然……

    但没关系,日子嘛,是人过得,我们娘几个就想着把手上仅有的钱拿出来卖的粮食锅啥的,等来年种上粮食一切就好起来了。

    可是最让我没想到的,这东西前个才买回来,今个奶和大伯娘就趁着我和娘没在家的时候打上门来。

    把东西全部拿走,不仅这样,还把爹爹骂的如此想不开,我真真不敢想,要是我们在晚上那么一步,恐怕爹爹就……”

    说到这,白浅浅再也说不下去了,无力的闭上眼睛,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