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欢闭上眼睛,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厌烦了。

    这几天,这个名字还真有些阴魂不散的意思了。

    恰好这时候雷云期问她:“那……你和他还有可能吗?”

    “和谁?”

    “就……傅行野。”雷云期因为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说得犹犹豫豫的。

    但聂长欢却斩钉截铁:“不会有任何可能了。”

    雷云期神色一亮。

    门外站着的傅行野转身离开。

    聂长欢低头将包包拉链拉好,转身往外走:“回包间吧,别毁了师父的生意,他公司最近本来就运行的不顺利。”

    雷云期刚想说自己刚才在饭桌上之所以极力克制没有当场收拾那几个人,也是顾忌沙容的生意,但转念一想,这他妈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他现在越发后悔,当时没有直接站出来揍人。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捏着的那只断掉的口红,扯唇笑笑:雷云期啊雷云期,你怎么这么怂,你究竟要怂到什么时候呢?你特么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聂长欢对他的情绪全然不觉,调整了面部表情后就先行进了包间。

    雷云期在走廊里站了几秒才进去,以防那几张嘴再口吐芬芳发出恶臭。

    有沙容镇场,加上如今的国画圈里,也确实只有雷云期的名声最响,加上沙容最近开始改变策略、不走量只走精而少的路线,就把雷云期的身家抬得高了许多,许多老板老总为了彰显自己的艺术品味,都爱买上那么一两副来装点门面,所以当晚就谈得颇为愉快,其中两位老总还费了些力气才让沙容松口,让雷云期画两幅出来。

    饭局结束后,雷云期照例送醉酒的沙容回家,聂长欢自己开车回江州区。

    傅行野一直等在车里,聂长欢前脚走,他就开着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一直到亲眼看着聂长欢将车停在车库又进了电梯后,他又在车里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启动车子离开,回酒店。

    第二天一早,雷云期就直接来敲了聂长欢的门,聂长欢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见他,皱着眉没让,用眼神询问他搞什么。

    雷云期咧嘴一笑:“不是又新接了两单嘛,虽然我现在画的还行,但是师父说让我跟你多商量和学习,毕竟天赋这种东西到底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当时在阎潇锋那儿的时候,他就老是夸你,所以我抱着想学想进步的心态,就过来跟你一起工作工作,看看时隔一年,你又在哪些地方精进了。”

    他说了一长串,就是想进门。

    聂长欢也没道理挡着不让,将他让进客厅后,在厨房做准备做小吃的素姨面露惊喜:“哟云期啊,好久没见了,赶紧进来坐啊!快快快,想喝点什么?”

    “还是素姨您自创的奶茶吧,一年没喝了,老是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