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虽然是个满口獠牙的野狼崽子,让时钧非常头疼。

    但也不得不承认,那狼崽子不但咬得疼,还让他很狼狈。

    时钧叹气,头一遭真正感慨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

    雷信笑着道:“董事长您别不承认,这年轻一辈里,唯一让您得意的就是云州少爷。”

    时钧:“我还得意他?他岂不是更要上天了?我们是年纪大了,他们年轻人嫌我们思想陈旧,手段保守,我们就是讨人嫌的。但就是再讨人嫌,该往回拉还是往回拉,他们年纪轻轻的,就是太冒进!”

    雷信:“您说的是。孩子年轻的时候,都反对批判父母,等他们到我们这个年纪,就懂得了。”

    ......

    时钧话里话外,把他和时云州的争斗说成是理念问题,父子间相互讨嫌的问题。

    人突然之间,就像彻悟了什么道理一般。

    还专门空出时间,回到老宅,陪时老爷子踏青赏花。

    表现得更加重视亲情。

    对此时云州就给了一句评价:“这是想悔棋耍赖,又怕面子难看,使劲往脸上贴金呢。”

    听得梁旭和陶非也只能跟着笑笑。

    时钧现在是大势已去,很难再扳回局面。

    是索性唱起亲情的大戏,这是想跟时云州休战或停战了。

    让王特看的,竟觉得自己家里的那位老爷子,似乎都稍微顺眼些了。

    但不管怎么说,时钧对自己的双胞胎孙儿,排面是给得相当可以。

    两个孩子出生在国外,快满月了才回国,虽然还不太适合抱出来见太多人,但不妨碍时钧给他办满月酒。

    办满月酒,各地的规矩不一样,时钧祖辈并不是蓝城人,也没按着蓝城的规矩来。

    日子并不是掐算在正好满月那天,而是正式拜访人,请人给算了个日子。

    再就是发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