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当然也不理会这些鸡毛蒜皮,只当没听见。

    有人小声嘀咕:“这个家,到底听谁的啊?”

    她说的,恐怕不只是眼前的事,而是冲着向小姐。

    按说向箖不是这儿的主人,该不着听她安排。

    可她天天在这里住着,明显是在时云州跟前受宠。

    可如果论跟时云州的关系的话,老宅子那边还住着一个何蕙呢。

    谁敢跟红姨一样,眼皮子浅,逮着跟前的向箖使劲巴结,万一哪天真正的女主人来了,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这种事情,不可能会有人公开议论。

    人心隔肚皮,想盘算的盘算,想看笑话的看笑话,能混到这个院子里来的,不会蠢到什么都用嘴巴说出来。

    眼看开始有些闹哄哄的,潘叔才阻止了一下,凌厉的目光扫过几个人,现场就立刻安静了。

    没多久后,时云州从楼上下来了。

    所有人迅速地调整好位置,在潘叔的带领下,跟时云州说了几句恭喜和吉利的话。

    时云州笑笑,从楼上走下来,而潘叔开始给大家发红包。

    时云州走去餐厅,拿起一瓶水。

    红姨心里惦记着事,红包还没领就跟过来了。

    红姨:“真是对不住您。是向小姐说,想亲手给您做长寿面,我便拦着,没让大家动。我现在就给您做面去。”

    时云州:“不用了,放着吧。”

    红姨:“......哎。”

    佣人们领了红包,说着道谢的话,相继离开了。

    而楼上的向箖,其实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她知道今天是时家的大日子,心里惦记着重要的事情,没用谁来叫她,睡着睡着,自己就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