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盛祜连忙摇摇头,继续闷声吃糕点。

    “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向阳说过。”楚仪缓缓开口:“其实,在有向阳之前,我是一个青楼女子。”

    “啊!”冷不防,一口咬到舌头,忽然觉得手里的糕点就不香了,想了想,还是不能丢掉,又放进嘴里。

    “我当时在三里镇的群芳院以红樱的名字生活。”

    “啊!”冷不防,一口咬到嘴唇,这回盛祜是真的生气了,果断中又恋恋不舍地丢掉糕点。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曾在三里镇生活。

    “我从未想过我会自己离开,直到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两个人,一个跟我聊了心事,一个与我有了向阳。”

    “那一天晚上,因为向阳的生父替我赎了身,所以第二天我就离开了群芳院,结束了红樱的生活,恢复了我的本名,楚仪。”

    “我一直想找到向阳的父亲,一开始只是为了报恩,直到我发现我有了向阳,我才更加坚定了要找到他的决心。可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又带着孩子,向阳父亲留下的线索又不多,所以拖到了今日。”

    “向阳的父亲留下了什么线索?”盛祜直接提出关键问题,毕竟牛皮吹大了,他也得动真格了。

    “一个是,他说他少时曾流连京城的万花.楼。另一个是,我记住了他随身的玉饰,并将它绣在了手绢上。”说着,楚仪掏出手绢。

    “桓?”盛祜眯了眯眼,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胡子,似乎是在表示自己胸有成竹的模样:“向阳的父亲,他的名字应该带有桓字。”

    “昨日,我去了万花.楼的旧址,那里已经没有万花.楼了,只有一些商铺。”

    盛祜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万花.楼在十几年前被拆的一干二净,我也想不通拆它的人在想什么,不就是一个卖花的地方,拆它做什么?”下令拆万花.楼的人不说,他也不敢问,要不是今天听到楚仪说起,他已经不会去想起这个问题了。

    “有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告诉我,她见过相似的玉饰,她还说这块玉饰跟皇室相关,叫我不要再查。”

    “皇室啊?”盛祜豁然开朗:“皇室啊,那就简单多了!”

    楚仪不知道盛祜忽然在高兴什么,她依旧是愁眉苦脸的模样:“听到这块玉饰与皇室相关,我开始打退堂鼓。我只是一介草民,怎么样都不能跟皇室有所关联,所以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这可太简单了!就是找皇室的人,而这个人,名字里带有桓字。”盛祜总结道,继而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皇室,要是找黎民百姓,估计我就没了。”

    “你真的能找到?”楚仪半信半疑。

    “能能能!”盛祜拍拍胸脯,指着手绢说道:“不过我需要借用这条手绢,让别人给我认一认这是谁的玉饰。”

    思索片刻,楚仪点点头,将手绢交到盛祜手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