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惊讶易龙牙会说出不堕天的事,这或许是本人也明白到自己的异状有多抢眼。雪樱闻言后,嘴巴微张,不过没说什么,片刻,收刀入鞘,在易龙牙旁边跪坐,爱刀则置于另一旁,然后……

      ‘干部。’

      ‘是用东瀛刀那个?’

      不敢说自己聪明绝顶,只是即使没亲眼看过,但从各人描述的情况来看,易龙牙老早就怀疑雪樱的烦恼是源于那一位手执东瀛刀的不堕天女干部。

      ‘是的。’用着钢条似的硬直语气,雪樱一脸凝重的点头后,不必易龙牙发问,她已是道:‘那个干部用的是四季刀。’

      ‘咦?四季刀不就是……’

      老实说,易龙牙起初还道雪樱只是对来自东瀛刀的女干部有什么特殊心情,但现在听来,却是另有一种想法,心中的诧异甚至影响到说话上。

      ‘就是你想的那样,她用的是仓岛流刀术。’

      ‘这么说,她是你的同门?’

      ‘我不想承认!’对于易龙牙的说法,雪樱皱眉的抗议,不过另一种方向来解读,她是承认那女干部的确是同门。

      ‘我家的仓岛流,并不是什么大流派,只是我上几代的祖先,从某个大流派自行改进延伸开来,历史很短暂,而且规模一直维持着一个小镇的道场,门下弟子到我这代,也不过十来人,而且他们全都是学东瀛刀的一些基本技巧,真正懂得仓岛流刀术的人,世上不会超过十人!’

      对于雪樱的家事,易龙牙不是全然无知,听见她的解说,易龙牙的表情不自主的深刻起来,明知故问:‘那现在,除了你跟那个干部之外,你想到还有谁懂得吗?’

      问题一出来,雪樱就像被尾巴被踏中的猫,浑身一颤,眼神变得凌厉,道:‘有,就是那个畜生!我曾经问过那个干部,她说她的刀法,是一个叫仓岛景人……我那个畜生伯父所教授!’

      ‘那个干部是来自东瀛?’

      ‘不,那个畜生已经离开东瀛,而且不止来到星之大陆,还留在港城这儿。’

      ‘他该不会是找你吧?’

      ‘不知道,只是当年妈妈死命保护我逃出,但换转现在,要是再见面,我一定要杀死他!’

      十一年的仇恨,她本来已没再去执着,但那个家伙敢到她的地盘撒野,就肯定是另外一回事。八岁的小孩和快二十岁的成年人,相差是很大的。

      面对昔日的恶魔,也难怪她的举动会这么奇怪。

      易龙牙叹道:‘果然会让人烦恼。’

      ‘不管怎样,我都要把人杀掉,我要亲手解决这烦恼,即使这会让我堕入魔道,我也不会在意!’说到这儿,雪樱的语气充斥名为仇恨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