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许清清在苦笑着,孙明玉也同样,摇首叹道:“和你一样,而且我也不想看着那些没实力的人去外面送死,他们就算到外面,莫说是找人,只会自身难保。”

      比起许清清,孙明玉会抗拒搜寻的心态并不会差到哪里,总部的职员实在不行,要他们出去搜寻,和叫他们去死没多大分别。

      “不单低估了林中的状况……”

      “而且还指挥失当……”

      无焦距的望着晚空上闪烁的星星和柔和的白月,两位女领袖异口同声道出她们心中的愧疚,红红的眼睛强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数小时前,他们这葵战团还是完好无缺,却没料到数小时后,会落得如斯惨烈。

      “真失败,真的是……很失败啊!拜托你们不要有事!”

      “啧!”

      在两位女领袖为众人祈祷之际,先说回孤身一人被熊象冲击吞噬的易龙牙。

      自救了许清清后,他便一直处于不动的完全防御状态。本来二十来只的熊象是难不倒他,但想不到的是,在首批的第二波冲击后,在来到他要绕路的小山前,熊象竟然没立时受黑堂气影响,反而不断用身体撞击小山,在它们的撞击下,就算是他这非人强者也吃痛得很,只能全力作防御。

      然后,当这一批二十来只的熊象肯跟着黑堂气而绕路转弯时,那一瞬难得的空隙,他等了许久,本想一举离开熊象群,再进而击杀,殊不知转弯之时,熊象的主力也同时赶上并且火速合并,让他只能眼睁睁错失了逃脱的机会。

      老实说,由小山转弯绕路后,易龙牙其实已不知外面的情况。一直尽力生存于熊象的四肢上,他知道一旦落于地面,就会即时给后面的熊象击冲踩踏,而求存于熊象背部,又因为熊象的巨躯常常没规律的碰撞,让他始终上不了熊象背部,只可依附于熊象“较”少有碰撞的四肢。

      不过,纵使少有碰撞,但一手要插进熊象巨脚的皮肉作固定,他只有一手可作防御,面对不时有意无意挥来的长鼻,他可是吃力得很,少有的狼狈非常。

      “可恶!”

      究竟冲击了多久,易龙牙不知道,莫说防御方面已占了九成甚至全部注意力,就算他想知道,左手的腕表也不知在哪丢掉了,就算有心想看也不能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熊象是带着他走到一处离总部很远的地方。

      七分钟,用心算起来早已过去,而没了黑堂气,熊象会怎样走,他实在不知道。

      “车游、船游可试得多,想不到现在竟然要试一下熊象游,这种痛苦游程要游到何……什么!呃!”

      就在他想着何时才能停止之时,他一直依附着的熊象巨脚却突然急停。本来就不想把手插得太深入,以致熊象剧痛发难,所以他的左手一直插得很浅,只伤其皮肉罢了,这样猝不及防的急停,左手可就一时拿捏不稳而松动。

      然后,他就被从后而来的某一只熊象以无意识的大力道挥出的长鼻击上,他虽痛不伤,但整个人却如炮弹般斜线式往半空飞去,然后撞上一面厚厚的山岩方始止住,顺势跌下。

      “该死,很痛……”

      面门朝下,俯伏的落地后,易龙牙吃痛地骂了一声,立时翻身单膝跪下,一副战斗的架势。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入目四周的环境却是异常黑暗,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闻到一些好像在哪儿曾闻过的恶臭之味。

      “夜晚,不……上面没有月亮,这……嗄!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