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人跟着我都有些年头了,他们跟十五不一样,都是老江湖,做事有分寸,在苦海县又没有什么仇家来寻仇,按理说不该出事。”

    不远处,练剑的小五收了兵器,掏出一块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嘴中冷冷道:

    “十一好赌,之前在王城明春楼里欠了一大屁股债,还不上了,四处找人借钱,这会儿估计是瘾又犯了,在广寒城玩起来,没钱结账,被人拦住不让走。”

    朱白玉一听,眉毛登时便皱了起来。

    “十一赌钱?”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小五呼出一口气。

    “这事儿他能跟您讲吗?”

    “若是赢了也便罢了,无非请弟兄们吃顿饭,被大家眼红几句,可他输的连裤衩都快没了,上次找我借钱的时候,我还请他喝了几杯酒,他说自己把宅子都当出去了,若是今年中旬补不上欠款,他那套爷爷留给他的宅子就归明春楼老板了。”

    “老大,明春楼您也知道,那是九歌的势力,听闻背后的股东还有王室的人,欠的钱,逃不了。”

    朱白玉眉头一皱,语气也凌乱了些: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讲?”

    小五冰冷的面色有些难堪。

    “老大,这是他私事,我真不好讲。”

    “那日他找我来借钱,喝了两杯酒,都给我跪地上了,大家平时都是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咱们这行也没规定不能赌钱,所以我就……但这次,倘若他真是以私废公,仍不悔改,我定与他划清界限!”

    小七声音清冷,道:

    “没有以后了,待他回来,老大会第一时间找他清算。”

    “白龙卫的确没有不准赌钱这一条明令,但老大生平最是厌恶赌鬼。”

    “若是他以私废公……哼!”

    朱白玉站在原地未动,表情陷入了思索之中,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叫来了酒馆里的小三与小八。

    二人面相平凡严肃,皮肤偏黄,一高一矮,皆穿着白龙卫独有的锦衣,一入雪地,便格外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