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让我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我帮忙查案呗。”

    “我跟你讲,想都别想。”

    “不管是所谓的忘川,还是其他什么人,我都得罪不起。”

    “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齐国人的身份,未来前途无限,一片光明,你自己想寻死,可别把我拉阴沟里去。”

    阿水瞟了他一眼,最后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

    一夜过去,清晨天蒙蒙亮,闻潮生便带着他的柴刀进入了县城。

    这回,守门的那些衙役不再拦着他,他们的心思早已经不在闻潮生这流民的身上了,而是窃窃私语,一直讨论着刘金时的死。

    闻潮生路过时,恰巧听到了他们说新来的县令淳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想到昨夜里阿水拿到的【穿肠毒】,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也只让昨夜的事烂在肚子里。

    在早市里买了豆浆与馒头,他吃饱之后便去了画廊桥西的桂花巷,沿着红杏出墙的房间一直往里,直到第八间。

    房门似乎专门为他留了一条缝,闻潮生推开房门后,正巧碰到白发女人出门,他微微颔首,嘴里说道:

    “吕夫人早。”

    白发女人点了点头,流转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去了菜市。

    闻潮生进门,第一眼便看见了院中的枇杷树。

    与昨日一样,这棵树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从县城南一路来到这里,无论是一些民房之间的缝隙,又或是贯通东西的明安河旁,都能见到杨柳与水杉,那些树要比吕知命院子里的这棵枇杷树高大很多,也好看很多,但偏偏没有一棵能引起闻潮生的注意。

    唯独这棵枇杷树。

    闻潮生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枇杷树的面前,盯着这棵树很长时间,目光从树叶落到树干,再到树根,但不管他怎么看,树就是树,没有变成其他的什么。

    后来闻潮生抬头盯着枝叶太久,被贯穿于缝隙之中的阳光照得他眼睛难受,他终于回神,站在原地迷茫了一会儿,提着柴刀去劈柴了。

    来到柴房,闻潮生和先前一样,把要劈的木柴放直,然后拿出柴刀,高高举起,对准了木柴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