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闻言,将刀刃反向,把刀把递到了闻潮生的面前,后者接过后,借着火光仔细审视着刀刃处,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阿水道:

    “你藏了一把杀人刀,想杀谁?”

    闻潮生嗤笑一声,反驳道:

    “就是把柴刀而已,劈柴用的,杀什么人?”

    阿水平静道:

    “柴刀不会磨得这么锋利,刀刃磨薄了,不适合劈柴……而且,我在刀上闻到了杀气。”

    闻潮生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刀刃出神,后来锅里水开了,他放下刀,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到外头用雪水洗了洗,就这么放进锅里搅动着。

    一股香气顿时随着升腾的白雾弥漫而出。

    “你不是要找爹妈吗,怎么还在这儿?”

    闻潮生开口询问。

    至于阿水的问题,早被他埋在了外面的雪地里,与茫茫然融为了一片,而阿水也没有继续追问那把刀的事,道:

    “衙役不让进。”

    闻潮生看着她,失笑道:

    “你也是流民?”

    阿水: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闻潮从墙边的干草里拿来了一个缺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吹几口气,慢慢喝着。

    “真有意思……”

    “外头这么烈的风,吹一夜都没能杀了你,你必然不是常人。”

    “墙缝里的柴刀我隔三岔五地磨,十分锋利,你拿着它去,守县城的两名衙役应该拦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