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闻言,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没…没得治了吗?”

      许建国叹了口气,“这病没得治,还传染人,只能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了。”

      说完,他转身想走。

      沈诗韵却叫住了他,“许医生,你还没给病人把脉呢。”

      许建国脚步一顿,转过身,有些不耐烦,“把什么脉!这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还用把脉吗?再说,这病传染,我这一把脉,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沈诗韵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作为医生,连最基本的诊脉都不做,就妄下定论,这合适吗?”

      许建国被沈诗韵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强作镇定,“我这是为了大家好,避免交叉感染。”

      村民们原本就因为许建国的话而心生绝望,现在见他连脉都不把,更是悲从中来。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哭喊出声,“老天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猛地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

      旁边的人见状,连忙上前劝慰。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搂着中年妇女,轻轻拍着她的背,哽咽着说道,“别哭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孩子怎么办啊……”

      一个年轻小伙子也红着眼眶劝道,“婶子,您别太伤心了,咱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其他人也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

      有人递水,有人递毛巾,还有人默默地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

      在这个简陋的土坯房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但也涌动着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关怀。

      村长抹了抹眼泪,对许建国道,“许医生,您看,大家伙儿都盼着您呢,您就……”

      许建国不耐烦地打断他,“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节哀顺变吧!”

      许建国整理了一下白大褂,一脸嫌弃地掸了掸衣袖,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行了行了,这地方晦气。别在这儿待着了,万一感染上了,可就麻烦了。”他说着,就想往外走,生怕沾染上什么病气似的。

      沈诗韵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许医生,就这么诊治,不是等同于草菅人命?村民们但凡有点什么不对劲,就全部关起来,也不治疗,等着他们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