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相与之辈,他赶忙说道:“纳学还未结束,只是小的正巧遇上两首诗,读来有几分迷惑,想着郡主与潍州王高才,来讨教一二。”

    洪孟绅身段软得很,对外自然是一副名士风流的风骨,对这些达官显贵却是一口一个小的。

    李衔儿听了也来了兴趣,洪孟绅此人虽然不怎么样。

    但眼光还算是老辣,能被他认为有几分迷惑的,那可当真是了不得的诗文。

    “呈上来。”

    洪孟绅弯着腰,不敢直视李衔儿,将手中的诗文如实呈上。

    早有文士帮着撤了棋盘,将诗文摊开在了桌上。

    李家父女看着这两首诗文,片刻之后,脸上都有了震惊之色。

    “好诗。”李梦炎沉吟片刻,将两首诗反复念叨了几遍,最后只吐出了如此两字。

    “小的也觉得此诗非同寻常,只是尚有几处不慎明了,所以特来求问郡王。”

    洪孟绅赶忙说道。

    “洪副讲也是八斗之才,怎的还有看不懂一说?”

    李衔儿牙尖嘴利,不由得问道。

    洪孟绅脸色一窒,还是勉强挤出个笑脸:“郡主说笑了,此人的这一首诗中,虽是写花,但通篇未写究竟是什么花,小的才疏学浅,当真看不出其中……”

    还是李梦炎张口替洪孟绅解围道:“衔儿,此人这诗写得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不妨你也猜猜,这写的是什么花?”

    李衔儿眉头轻皱,她虽然是个爱花之人,但对此也不慎了解。

    李衔儿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正是那日蹲在花海前的青年。

    虽然她不知他姓名,但在众多的书生之中,他的言行都透着些不俗。

    当时他……抚摸的是什么花?

    仿佛是……

    李衔儿犹豫了片刻,轻声回答:“父亲,应当是紫薇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