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一开始,我很是被这宝砚吸引,这是我见过最为昂贵的东西,无价之宝呐。”

    “我也不会拿着此物,我是要拿去送给我姐夫的。”

    “我当然远远不值得这宝砚的价格,让我放他上山,一贯钱,些许珍宝都成,就像其余书生做的那样都可以。”

    “但他是要买我的命,让我替他卖命,收拾掉吴家老三,那这个价钱就可待商榷了。”

    “他也知道,我的权力虽然能够如此,但如果没有副讲支持还是不易。”

    “所以,这一方砚台里头,报酬复杂着呢,你瞧,他就是算得门清,这样的人心细如发,厉害得很。”

    几个执事仍是云里雾里。

    刘英直说道:“你们都瞧好了,今日能入那位大人法眼的,只有周沉一个。”

    “日后,秋闱他还能中秀才,而且名次绝对在前列,不……当是他们薄丘第一。”

    “他定然不会满足,他只会不断往上爬,没人拦得住。”

    刘英敲击着桌子,哼着一曲戏文。

    “没想到我还能见着这般人物,有趣得紧了。”

    相川书院内,羁縻一地,结党营私,庸人无数,刘英能够坐在大总管的位置。

    既能钳制众多大鸣大放的执事,又能管教那些自鸣得意的学子。

    本就有识人之明,只是这份阅历,林荀飞看不出。

    只当刘英欺男霸女,是个恶霸头子。

    周沉倒是嗅到了几分味道。

    “好了,你们便在这儿拦人,我去长水买些酒水备在家里,说不好,周沉择日便来了。”

    ……

    与此同时,山道一侧。

    “周兄,你当真对此次书院的考题没什么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