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客人,要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别被冠上恶奴欺主的恶名。”杨复礼同样冷笑。

    “恶奴欺主?不敢当,这名号还是你自个留着吧!而且,我也来得并不晚,在你打算‘手谈’前,我就已经到了,与你同时伸出的手,所以,谈不上谁先来谁后到,公平竞争而已!”瘦高个侃侃而谈,洋洋得意。

    “许结巴,你真要与我作对?”杨复礼怒了。

    “杨胖子,装什么委屈,上次在宣曲,你截糊我的事忘了?”瘦高个继续冷笑。

    “忘了!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杨复礼拽文。

    “学曹孟德呀,也不看自己什么德性!我这人,信奉睚眦必报,谁敢截我一次糊,我就要截他十次糊,让他心里流血、钱包破财、生意化流水!”瘦高个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怨气。

    “许结巴,咱们这行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最忌讳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像你这样,迟早得吃大亏,说不定就是今天!”杨复礼话中有话。

    “杨胖子,废话少说,想让我吃亏,你尽管来!”瘦高个自信满满。

    两个人不说话了,瞪起眼来,如果视线能杀人,双方早就被戳得千疮百孔。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摊主终于忍不住了,低咳一声,说道:“两位,想买这个瓷花瓶,就竞价吧,价高者得,不同意,就请离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杨许二人听了,各自冷哼一声,扭开了脑袋。

    “十万!”杨复礼率先出价。

    “你以为捡垃圾呢,二十万!”瘦高个直接翻一番。

    “二十万零一块,不管你出多少,老子都压你一头!”杨复礼恶狠狠地道。

    “三十万,有种你再跟!”瘦大个冷笑。

    “我跟个屁,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啊!明朝的又如何,花纹不精致,瓶也不大,说不定还是民窖的,我看也就值个五万块!许结巴,节哀,别哭!”杨复礼乐得眼睛都没了。

    “吃不到嘴里的都说苦,等我鉴定好了,一定把鉴定书发给你,到时候我要你悔恨终生。”瘦高个二话不说,就开始掏钱,与杨复礼一个路数,全现钱。

    摊主没想别的,把钱数清后,就让瘦高个拿走花瓶。

    瘦高个小心翼翼地收起花瓶,临走前,还一直冲杨复礼冷笑。

    杨复礼同样回以冷笑,直至瘦高个消失在人群中。

    就在这时,他却朝肖章使了个眼色,率先朝一个方向走去,三拐两拐,最后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与早就等在此地的瘦高个相拥而笑,亲热的不得了,半点不见刚才怒目相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