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又拿起了手机,说:“爱睡不睡。”

      随后,程旬旬就躺在床上玩自己的,周衍卿则一直坐在床边当他的低头族,另一只手上握着水杯,程旬旬口渴了就会自己拿过来喝,喝完了就又塞进他的掌心里。无所事事之下,躺在床上也没什么可看的,看着看着她就将目光落在了周衍卿的脸上。

      这一看就看到了睡着,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结果周衍卿又入了她的梦里蹦跶,在梦里她总有一种又开心又难过,交错不清的感觉。

      净虚坐在自己房间内,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的笔墨纸砚,想了想,便将手里的书本放在了一侧,抽出了一张纸,拿起钢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

      写完最后一个字,房门被人推开,他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将手里的字条翻了过来,压在了书本下面。

      抬头,周衍卿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微微一笑,说:“有急事?”

      周衍卿耸耸肩,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歉意,说:“抱歉啊,不请自进了,刚忘记敲门了。需不需要重来一次?”

      净虚摇摇头,并未放在心上,站了起来,走向一侧的炕坐,又在架子上拿了一盒茶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坐吧。”

      “今个是最后一天了,来了这七天,还没跟你下过棋,就想着过来与你对弈一局,有时间吗?”

      “当然。”净虚笑着点头,先给他泡了杯茶,随后才拿出了棋盘。

      两个人的棋艺不分高下,一局棋下了许久,最后还是净虚胜了。

      “还是你厉害。”周衍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

      净虚一边拿棋子,一边说:“不是我厉害,是最后你有点分心。说吧,有什么事。”净虚将白子一颗颗放回盒子内。

      周衍卿没动,只看着他将棋盘上的白子都拿掉,只剩下黑子。

      他只说了三个字,“程旬旬。”

      “你在门外应该听的很清楚,应当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净虚不动声色。

      周衍卿没说话,同样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净虚笑了,手上的动作不停,说:“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了?”

      “净虚,你有没有想过还俗啊?”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连一个和尚的醋都要吃,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想多了,我是看你挺喜欢她的。反正你也是可以不当和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