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穿行在辽阔的戈壁,前行缓慢。

    偶尔被骆驼惊扰从梭梭丛里仓皇逃窜的沙蜥和刺猬,让荒凉中溢出了一丝生机。

    不时卷起的沙尘,拍打在脸上疼得陈新宇直骂娘,在灌了两口沙土后就乖乖的再也不敢开口。

    除了安家人和一众牧民不太在意,其他人都用衣物挡住口鼻,防止吸入沙土。

    一个多小时后,远远望见安贺颜的小楼,小楼前比那天多了一座用胡杨木搭起的半人高台子,台子前面摆着数十个树墩。

    安贺颜端坐在台子中央最大的一个木墩上,远远看见驼队挥了挥手,一张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远远传来,“安某等候多时,欢迎吴、高、云三家同修。”

    “久违了老安。”

    “哈哈哈,多年不见贺颜兄风采不减当年啊。”

    “哟,安当家的果然老当益壮,今年给大妹子准备了几块拼图啊?”

    三个声音从驼队的不同位置喊出,人影幢幢林渊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容,听声音是两男一女。

    男声一粗一细高亢婉转,女声听起来已人到中年却比那细声男人还要粗犷。

    驼队距离高台十几米开外,领队的牧民喝止了前行的骆驼,等所有人都从驼背上下来,牧民们把骆驼远远的驱开,林渊这才看清那两男一女。

    一个是面有菜色的方脸老汉,一个是一身名牌的四十几岁高瘦男子,另外一个女人身材绝好看不出年纪似乎三十也似乎五十,长得极其妖娆,扭动着的腰肢让林渊想起了一种动物,水蛇。

    也不见几人怎么动作,就上了高台,四个人相视哈哈大笑,震得陈新宇直捂耳朵。

    在安家人的指挥下,牧民们将三米长的铁纤在高台和台下座位外围砸入地面,然后把带来的帆布固定在铁纤上。

    很快就造了一座两米高的临时围墙,把不时卷来的沙尘阻挡在外面,众人这才敢大口喘上一口气。

    “呸、呸。”陈新宇吐着刮进嘴里的沙土,又扬嘴里一口矿泉水漱了漱口,“这风一股一股的真邪乎,净往嘴里灌沙子。”

    “这算什么,已经是很好的天气了,你还没见过沙尘暴,没有骆驼人都能被卷跑。”

    林渊拍了下陈新宇的肩膀,“这货有先见之明,肚子里存货多就是为了应付这事儿。”

    “切,我愿意。”

    几人闲聊着,台上安贺颜四人已经落了座,安贺颜是东道主做了主位,另外两男一女分坐在他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