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和她的儿女比起来,一文不值。

    如今,四年前的那个南笙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而非他傅司晏的附庸。

    南笙拂过颊侧的发丝,微笑:“我活着,你很失望?”

    傅司晏艰难吐出两个字:“南笙……”

    南笙语气自若:“傅先生,你这个表情,实在容易让人误解,难道你喜欢我?”

    她变了。

    气势变得冷冽,气质冷淡又干净,勾起人探寻的欲望。

    “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南笙反问:“为什么要回来?”

    “风月以为你出事,一直很自责,甚至患上了抑郁症,你知道她得了病,却一直不肯出现,还刺激她……”

    “停!”

    南笙打断他:“首先,我没上飞机没有死,是我自己运气好。是她给我报的旅游团,她自责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其次,我为什么必须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们之间毫无瓜葛,我只希望你们能离我的生活越远越好。”

    “最后,她为什么跳楼我不清楚,但麻烦神通广大的傅先生,给人扣锅之前先去查查通话记录,看看究竟是她主动联系我,还是我主动联系她?脑子不是装饰品,既然有,那就麻烦用一用。”

    一番话,怼得傅司晏难得怔楞了一瞬。

    四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眼睛里满是他的女人,好像真的随着那场飞机失事一起消失了。

    “先不提风月,但……我的太太,诈死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谈谈!”

    南笙嘲讽勾唇,她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那个位子早就是南风月的囊中之物。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经理:“死者的家属已经到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