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子粑粑?这个我最喜欢了,哎呀!大米这么精贵的东西用来做糍粑,挺奢侈!”

    糍粑装在一个大碗里,上面用布盖着,没打开就闻见菜油香,锅巴香,以及茼蒿的清香。

    刘素情笑着道:“我娘心疼小草,只要我们去了,她就恨不得把压箱底的东西掏出来,你快趁热吃,你还在坐月子,尽量别吃凉的,鱼汤也是。”

    她拿来整整一个大瓦罐的鱼汤。

    很重,也很不好拿。

    江月还挺感动,“二嫂,今儿下午我跟婆婆摊牌了,待会你们回家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管,你只要照顾好小草就行了,还有,你俩身上的味儿有点重,洗洗再进来。”

    陆二嫂听懂了,带着小草到屋后水沟边洗了脸,又洗了手,闻了闻,觉得没味了,才拉着女儿回家。

    陆家人都吃过晚饭了,陆老二正要出门,“你俩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吃饭了没?”

    “吃过了。”

    “哦!我出去一趟。”

    “去哪?”

    “这你别管。”陆老二语气什么冷硬,跟对外人时,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完全不同,他甚至都没有看女儿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陆二嫂知道他要干啥。

    村里总有闲不住的年青人,也不想天一黑就上床睡觉,那就得找点乐子。

    找个僻静的屋子,点上油灯,聚在一起打牌。

    没钱赌,但是可以赌东西。

    她去找过一次,还在墙根下听见那屋里有女人的笑声。

    失望攒多了,也就没啥指望。

    陆母见着她,埋怨了几句,就要说点别的。

    陆二嫂连忙找了借口,带着女儿回屋了。

    陆母憋了一肚子气回屋,“老头子,你说江月啥时候去打的电报,她会不会是诓骗咱呢?要是景舟真回来,他俩会不会真离?老话说劝和不劝分,我是希望他俩能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