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底气又回来了。

    “我呸!你少在那阴阳怪气,也别想挑拨离间,我们夫妻俩感情好的很……”

    “我管你们好不好,我这话也是说给罗一鸣听的,他心里清楚,走或不走,他自己做决定去吧!你想吵吵,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果然,罗一鸣板着一张死人脸出来拉人,“走了,我们收拾东西。”

    “什么?真的要搬走吗?要搬去哪儿,我不想搬。”

    甭管她想不想,该搬还是得搬。

    警卫员跑上跑下,帮他们搬东西,姚红跟个老佛爷似的,还嫌他干的不好。

    半个小时之后,载他们的车子终于走了。

    罗一鸣坐在副驾驶,如毒蛇般的阴冷目光,透过后视镜,看着渐行渐远的公寓楼,视线穿过阳台,似乎能看见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他心里的阴暗面,在无限的放大,像一只藏在阴沟里的巨鼠,在等待时机报复。

    警卫员将他们带到一栋两层的筒子楼。

    上下各一排,有点像教学楼,但居住密度可比教室大多了,几百平米,住了几十家。

    楼前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聚在一起玩耍,楼梯并不宽,堆了东西,过道就是厨房,杂物间,勉强空出一条道,能让人通过。

    每家一间屋子,大约二十平,当然,也有稍大一点的,也就三十平,可能得住得一家好几口人,睡上下铺,客厅餐厅只用一处。

    楼上没有水龙头,都在楼下空地,人多的时候,洗碗洗菜要排队。

    厕所就更远了,一百米外的公共厕所。

    夜里要是肚子疼,要么在屋子里蹲尿桶,要么打着手电摸黑去公厕。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谁没听过几个关于公共的鬼故事,蹲坑的时候谁也不敢抬头看房梁,生怕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