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忍下这口气,询问道:“那便请殿下着府医制药,咱们一同商议如何将其送入六皇子口中吧。”

    “不必。”二皇子这时才淡淡开口。

    “殿下的意思是……”

    “眼下京城戒严,禁卫军日夜巡逻,连出城都尚受掣肘,毒死老六难度太高,不如另起策行之。”

    “何策?”郑信问。

    “以郑大人项上人头行之。”

    郑信脸色瞬间僵滞:“殿下……此言何意?”

    二皇子声音温和,细细道来:“郑大人费尽心机于我二六两党周旋,却于我两方各无建树,今若能以命成全,本殿下必定记你一份功,来日追封以报。”

    这话轻轻柔柔,却叫郑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殿下此言何意,微臣对您一片忠心,何曾与政敌来往?您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误会微臣赤胆忠心啊!”

    韩锡嗤笑一声:“六党皆一身清正,偏你脑子活络,手段狠厉,的确适合当细作,但你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

    “往日那些消息,你传也便传了,左右无关紧要,只是殿下养了你这么久,总该到你报恩的时候了。”定南伯冷冷开口。

    在场只有屈学士毫不知情,只是看二皇子笃定模样,他也没开口。

    郑信见状也明白了,索性不再伪装,冷笑一声:“我是六党又如何?你二党作风毫无下限,只顾一己私利,视黎民百姓如尘埃,若叫你二皇子登上皇位,我大齐还有何生机可言?!”

    二皇子表情未变,眼神却沉了许多。

    郑信在说完后就立即起身从窗外跳了出去,定南伯早有准备,几乎是同时与他跳了出去拦人。

    两人刚落地就交起了手。

    正在此时,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也跟着加入,郑信双拳难敌四手,虽顺手从侍卫手上抢过了武器,身上却还是多了不少伤口。

    可定南伯步步紧逼,侍卫们围得水泄不通,郑信在交手间隙看了一眼,心立即沉了下去。

    今日想活着走出二皇子府,只怕不能了。

    想罢,他看向定南伯的眼神浮上狠厉,不要命般直向他猛攻而去,身上再次多了不少伤口,但也成功将定南伯逼退了五步远。

    随后他转身就朝立于书房外的二皇子飞身而去,长剑直指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