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当街行凶有恃无恐的人,想也知道顺天府不敢得罪,替罪羊好找得很,若非有实证,不然这个哑巴亏,他们就得吃。

    赵瑾也明白,这个说法和公道,得他们自己来讨。

    她顿了半晌,还是迟疑开口:“你觉得,是二房的可能性大不大?”

    裴承允不假思索:“二叔没那个脑子。”

    显然他是早就看透裴二叔大愚若智的本性了。

    “可裴承珏不是个榆木脑袋。”相反还聪明得很。

    闻言,裴承允眉头微蹙:“不是他。”

    “怎么说?”

    裴承允语气罕见的有些迟疑:“有些猜测,只是还不能确定,待到儿子有了把握再告知母亲,可否?”

    听这话里的意思赵瑾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该掺和的,遂点头应下。

    聊完正事,她便要转身离开。

    裴承允道:“母亲且慢。”

    赵瑾转头看他。

    “父亲出殡后第四日,儿子曾发落过宁安院的一个小厮,这人行为有异,曾想在二哥茶里下药,是五石散。”

    赵瑾面色一变。

    她记得这事,裴承允打的名头是这小厮手脚不干净,她当时才穿来没几天,听到这事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封建时代的特权阶级贵族子弟,打杀个下人不算异常,她便没有关注。

    而裴承允现在却说那小厮是准备下药……

    五石散不会毒死人,却会叫人上瘾,沾之即毁。

    赵瑾心里骤然一紧。

    平阳侯出殡那日后,裴承志不孝的名声已经有了些势头,若是针对平阳侯府,只要稍加推一把,裴承志就不能成气候,而这时候,肖似平阳侯英勇的裴承州就是明晃晃的眼中钉了。

    不希望闹出人命,却要保证平阳侯府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