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认得!”小摊贩得意开口,“方才那位是祝家公子,半月前曾与安阳王世子一同来我这摊上买过吃食,还赞不绝口呢!”

    他话音一落,众人都有些惊讶,但也未曾怀疑他说谎,毕竟在京城这地界上偶然遇见一两个贵人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

    因为小摊贩这番话,不少人都来了兴趣,在他这里买了一份吃食,想尝尝这被山珍海味养着的贵公子赞不绝口的东西究竟有多好吃。

    而另一边,终于摆脱了亲爹棍棒教育的祝辞冬走到一小巷深处,足尖一点,轻飘飘便越过高墙,落在了一处院落中。

    似乎有了底气,他腰板倏而一直,挥退下人,大摇大摆便走去正房,推开房门。

    “都来齐了?”他挑眉看着屋里一群或坐或站的年轻男女,自行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

    桌边的萧明言悠悠摇着折扇,回道:“大伙儿早到了,就等着你,你磨磨唧唧干嘛去了?”他嫌弃地看着气息微喘的祝辞冬,“迎客居位居内城,与你祝府不过几步路,爬过来都不至于喘得这厉害吧?”

    “左不过是不行了。”周清远摇头叹气。

    “若非为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扫尾,我至于被老头子抓着小辫子追着打么?”没好气的说完,祝辞冬上下打量了周清远两眼,嗤笑道,“周太傅德高望重,大家风范为人称道,重孙竟是个顽皮赖骨,周太傅一世清名不保,可怜啊!”

    周清远倒未动怒,只慢吞吞道:“世人皆知周家公子温雅如玉,文质彬彬。”

    “装得太过,迟早要翻车!”

    “祝兄多虑。”

    见他们怼完了,如意这才问道:“祝伯父知道你干的事了?”

    “不是我,是我们。”祝辞冬强调。

    “嗐——”如意摆摆手,“自家兄弟姐妹,分什么你我。”

    祝辞冬嘴角一抽。

    挨揍的不是你,你当然大度得起来。

    荣安郡主对他道:“祝大人秉性宽厚,想来会为我们遮掩一二,不必担忧。”

    “旁人知道又如何?”李青衫轻哼一声,“图尔逆贼死性不改,不过套他一回麻袋,送了几条蛇虫,便宜他了!”

    她话落,众人没说完,但也是赞同的。

    图尔在信王的治理下已经对大齐有了十足归顺感,但总有几个顽固不化对大齐抱有敌意的,别处他们管不着,既在京城地界闹出了事,他们自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