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常家家丑,不可能叫外人知道的。

      白兰兰压低声音:“还记得我说跟常德军厮混那个保姆不,其实人家也不是乐意的,谁去上班挣个钱,还得陪男主人困觉呢。

      那保姆收了常家封口费,没敢说这事,但她妯娌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又看不惯她家里过得好,就私下里把这事传开了。”

      只是知道这事的人,都和常家打不上八竿子关系,所以,常家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家那点龌龊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哦,”唐雪梨心里有了算计,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周家对常家姐弟是个啥态度?”

      “啥态度?”白兰兰很是不屑道:“那两个白眼狼,亲妈被亲爸给打死了,还不觉得有多大事,被常家人挑拨的,跟周家一点都不亲近,好些年不往来了。

      是真不往来,前年,常晓红跟她表妹还在街上打了一架,双方大人去了派出所,才晓得两人是亲表姐妹,你说这事闹得,有意思不?”

      唐雪梨心里嘀咕,由此可以看出,常家和周家,是真的不相往来了,心头便有了算计。

      只是,这事还得找张来娣帮个忙。

      话说,她装病这几天,白兰兰和单位同事都过来看她了,张来娣为啥没来?

      她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张来娣可不叫人给绊住了嘛,日上三竿,还窝在被窝里没起床,桌上画的图纸,画到一半就七零八落弄得到处都是。

      她浑浑噩噩坐起来,浑身一凉,才发现自己光的....有点彻底。

      低头一瞅,就看到了胸口上红艳艳的海棠花,一时脸热心跳,玛德,文化人可真会玩儿。

      门打开,冷风嗖嗖灌了进来。

      李国庆端着两碗汤面进来:“海棠,起来吃饭了!”

      张来娣随手扯过毛衣套上:“把你那调调给我收起来,还海棠?嗤,拿姐当啥呢,旧时候青楼花娘呢!”

      李国庆,是她房东老太太的小儿子。

      老太太大儿子在东北,听说生了四个闺女,今年冬下里总算添了个孙儿,乐得老两口坐火车去东北看大胖孙子,没空管家里。

      李国庆这刚回来的大学生,不乐意去冰天雪地的东北,就被老两口留在了家里。

      走的时候,李老太太拉着小儿子的手:“国庆,你别光顾着看书画画,家里院里这些,你也得看着点。